第7部分(第1/4 頁)
翻了個身,葉雲桑覺得自己該找房子搬出去了。他想得很現實;太過現實的問題讓他從來沒有風花雪夜的幻想,更何況對於王梓這麼個大男人;本質上也不會產生幻想。嘆了口氣;葉雲桑捂了捂兒子的被角。藉著月光看下;兒子似乎已經熟睡了。
“這小子。”微微一笑;葉雲桑躺下,半晌過後當他鼾聲響起之際;曾誠爬了起來。
其實,曾誠一直就沒睡。他默默的聽著葉雲桑在耳邊唸叨。忽然間;他有些心酸。本來生活不易這種感嘆對於曾誠來說起碼還要好幾年才會有。但今天;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很能理解葉雲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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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微微一笑;葉雲桑躺下,半晌過後當他鼾聲響起之際;曾誠爬了起來。
其實,曾誠一直就沒睡。他默默的聽著葉雲桑在耳邊唸叨。忽然間;他有些心酸。本來生活不易這種感嘆對於曾誠來說起碼還要好幾年才會有。但今天;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很能理解葉雲桑的心情。
求生不易。這句話彷彿一記沉重的鍾響在心中沈悶的回擊。令曾誠很是喘不過氣來。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想起後門外鬱郁不志賣魚的老王;想起經常掃大街掃到無力的老五。忽然之間,他覺得這個社會的遊戲規則彷彿固定的枷鎖。不能去打破也不能去嘗試。想到這裡,曾誠認真了起來。他很認真的思索起了前途問題。他覺得自己身上那無形的枷鎖開始沉重。看了看身旁的父親;沈睡中囈語。終於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仰頭睡去。
這麼沉重的問題;果然不適合思考……。
第二天伊始;父子二人頭一回有了默契。委婉的提出了搬家的意見
而王梓則一改昨日之滄桑;變得更加笑容可拘。痛楚深沈兼和藹的挽留二人。對於這個情況;曾誠恨得是咬牙切齒;而葉雲桑則暫時答應借住。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房子都還沒找到總不能父子倆真來唱個新時代的流浪者之歌睡天橋下去吧。想來想去,曾誠只好牙齒眼淚和血吞;舉一支腳贊同他老爸的做法。
然後,穩定下來了;
曾誠被葉雲桑押著去了學校;王梓開始張羅曾誠的補習問題。一切緊鑼密鼓;在緊張的氣氛下曾誠忘卻了佳佳,等他想起來已經是不告而別的第八天了。
佳佳現在怎麼樣了呢?是暴跳如雷咒罵自己的忘恩負義;還是心急如焚的擔心自己的去向。曾誠忘天;然後;他釋然;直覺佳佳應該是毫無察覺的繼續窩在房裡打遊戲。
那一方虛幻的天地裡有他的夢想與寄託。
不過;怎麼著人家也對他有收留之情;該破費的還是要破費。
拎了兩瓶小酒;再帶了些後校門的小炒;曾誠去拜謝佳佳了。
他去的時候差不多10點過。高三的學生已經自習完畢。一路走著去;半個小時花盡剛好是佳佳下班的時間。不出意外;兩人對飲估計問題不大。只不過,那是曾誠的估摸;佳佳是佳佳。佳佳永遠行蹤詭譎;飄忽不定。
所以去了之後,曾誠發現佳佳鐵門緊閉;燈火無光。
難道還沒下班。曾誠疑惑;繼續守了一個小時可還是不見佳佳的蹤影。
這時;曾誠覺得自己非同一般的傻了。屁顛屁顛的跑來;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想來想去;曾誠決定起身前往佳佳駐唱的酒吧看看,就算是找不到佳佳好歹也可以賄賂賄賂經理把剩下的工資給要回來。
來到酒吧;依然黑燈瞎火;不過曾誠意外的見到陳浮。
兩人其實不熟;但見都見了總不能裝做不見。於是,扯著臉曾誠招呼了聲。“陳哥;看見佳佳了嗎?”“他沒和你在一起嗎?”蹙著眉;陳浮依舊是苦大愁深。“我這不正找他嗎?”晃了晃手裡的傢伙;曾誠委屈又鬱悶。可陳浮比他更鬱悶。“我找了他一個晚上了。明天我就要走了。”這時;曾誠才想起明天是陳浮去紐約的時間。
“紐約遠嗎?”想起佳佳的問話;曾誠沉默了。他記得佳佳是要求陳浮在走之前請客的。可為什麼臨了臨了那傢伙卻失約了。沒有言語;曾誠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坐在酒吧前的石梯上仰首忘天。
很多時候人們會覺得這個造型是在思考,但實際上曾誠只是在等待。他和陳浮一起等待著佳佳的歸來;。期望只那麼一瞬間就看見那個嘻哈男孩忽然從路邊蹦出來大笑。但,直到天亮;佳佳都沒出現過。
陳浮很沮喪;看得出他疲憊的雙眼裡滿是失落。沒有告別;木訥著離開。一切便成為了回憶。
很多年後,曾誠的記憶中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