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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習慣的沉默中解決了午餐後,李繼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看向做著同樣動作的李墨知,說:“你一大早去哪裡了?”
“去看了爺爺,回來了想著總是要和爺爺說聲,年前去去,爺爺也不會感到太孤單。”
李繼點了頭,一邊的溫湘琳語氣不佳,微帶指責的說:“墨知,你該知道,現在快過年了,一些忌諱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已經不小了。”典型的雞蛋裡挑骨頭。
“恩,我知道了,媽媽。”李墨知溫意的扯出一笑,“爸爸,我先上樓休息去了。”
李繼喝了一口茶,“你先和我去一趟書房。”將被子放回杯碟中,說道。
“……”
李墨知聽到李繼的話,其實很開心。
有多久沒有去過爸爸的書房了,他不記得了。
書房,那間只有李家有用的人才會進入的地方,基本用來商討李氏日後動向的地方,如今他也有資格進去了,他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更多的,卻是心中那滿滿的激動。
終於可以不被人排除在外了,這種感覺很好。
溫湘琳怨恨的看著前面那一前一後走著的兩父子,無來由的出現了一絲憤怒,重重的將手中的叉子拍到桌面上,銀質的叉子彈跳到地面,發出刺耳的脆聲,江媽趕緊走了過來,將叉子撿起來,站在一邊不敢再也動作。
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放到唇邊,整齊的貝齒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邊緣,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江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老管家抵住她的腳步,沉澱的穩重眼神告訴江媽,不要慌。
江媽猛地吞嚥了口水。
太太,似乎有些問題。
嫉妒中的女人永遠都需要避而遠之。
溫湘琳感覺,這個她一直看不順眼的孩子,最終會和他那賤人媽媽一樣,搶走她最重要的東西。
對於女人的第六感,溫湘琳永遠都覺得那是最正確的,正如當年,她以為終於可以獨霸李繼一人的時候,那一天突然的心慌氣躁,之後就看到那女人被李繼細心呵護著,手裡抱著一個剛足月的孩子,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和李繼眼底的溫柔,深深的刺激到了當時的她。
她盼望多年的東西,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奪走,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以為勝利就在前方時,那女人就給她致命的一擊。
李墨知關上書房門,看著李繼坐在主位上,陰沉不定的臉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坐下吧。”
他聽話的坐下,然後下一秒,幾不可聞的聽到一聲嘆氣,帶著金絲邊鏡框的眼睛流轉著犀利的光芒,李繼手肘均放在桌案上,兩手微微併攏,“或許這句話太早和你說,但是,身為李家的嫡子,你不應該認為自己還小。”李繼平板的語氣道出這並不適合父子的對話。
因為看到李繼的目光,無法正視的李墨知在高高的案桌下,手不安的抓住褲管,“是。”雖然無比期待父親將他看做是一個正常人,但是真正面對時,他還是會自覺的害怕。
他尊敬自己的父親,更多的卻是又愛又怕。
四歲前的記憶,他並不是很明瞭,可是按江媽和他說的,在他兩歲前,父親都是很寵溺他的,可是後面就變了,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覺得可能是因為他當時被診斷出有先天性哮喘症的緣故。
他記憶中的父親一直都對他若即若離,當他在廳外頑耍的時候,還能偶爾發現父親看著他的視線,可是一旦他跑了過去,父親就會直接漠視他的存在,父親不言苟笑的模樣經常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讓他覺得不可接近,最後當他懂事的時候,那種來自內心就畏懼的心思就已經根深蒂固。
李繼在抽屜裡拿出一本檔案放到李墨知面前,在李墨知猶豫再三的開啟後,他幽幽的開口,“那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遺產,除了這棟房產,還有西郊的兩棟別墅都劃在你名下,還有李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外有一億三千萬的現金,你爺爺已經給你存進瑞士銀行,等你成年後就可以取出。”再拿出一本檔案疊加在李墨知面前的檔案上,“而這份,是我留給你的。”
李墨知詫異的看著李繼,“爸爸……”看著面前擺放的兩份檔案,心情有些壓抑,肩上好像揹負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讓他很害怕,很害怕。是哥哥的話,一定會遊刃有餘吧?
比起哥哥,他終究還是差得遠了。
“這些東西都是屬於你的,可是醜話說前面,”冷峻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李墨知身上,凌厲的眼睛看到李墨知下意識的動作,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