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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本來是想問胡鶴晏那兩個字的意思,想了下他和胡鶴晏的關係,一開口指不定會在宴會場上打起來,大家都快成年了,實在犯不著幹出這傻事。
陸安扭個頭,不再說話。
直至宴會結束,他和胡鶴晏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李宏琰送李墨知回房間,合上門就看到端莊的李家夫人拿著一盤水果端了上來。
現在還屬於寒冬臘月,在S市,冬天並不像南方暖和,更何況外面還下著雪。眼前的這女人就好像不會寒冷,只穿著薄薄的光滑的真絲睡衣就走到三樓來了。
溫湘琳將托盤向前抬了抬,儘量讓自己笑得自然點,可惜成果卻不大。
“請不要用您那僵硬的笑對著我。”李宏琰連賞一個正眼都不想,說出傷人的話。
溫湘琳僵在原地。
她確實已經老了,她不在擁有20歲時那具有彈性的肌膚,此刻完美呈現的臉根本離不開拉皮和打針,假如失去這些,那麼已經有了痕跡的臉還有什麼資本和那女人競爭?
因為那女人,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面前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
她已經不能再輸了。
她好似不在意,冷靜的說:“宏焱,水果端到你房間可好?”
李宏琰沒有買賬,“不需要,”轉過身,“可以的話,請您沒有必要就不要到我的房間。”
“……”溫湘琳木然的站了許久,連李宏琰什麼時候進屋都不清楚,直到端著水果盤的手都麻痺了,她才回神。
低落幾分鐘的眸子倏地看著面前的房門,陰寒的眼神瞪著。
那對母子究竟還要奪走她什麼東西?連她最愛的孩子……!
不可饒恕!
怨恨的種子埋在心裡二十多年,終於在這一天找到了爆發口,那笑得非常不自然的嘴角勾起個讓人心生寒慄的弧度。
李繼開啟一盞檯燈,幽暗的燈光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手小心的摸上那張許久沒有正視過的臉龐。
那張臉一如他們認識時,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一樣的蒼白,一樣的冰冷……
昏迷還未清醒的女人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空調被,屋裡的暖氣都沒有開啟,今天還是全市一年中尤為冷的一天,連李繼走進來都被冷了下。
他……不小心忘記要幫她開暖氣……
這女人一直都很沉靜,即使是當年,她也可以維持一週隻字不吐,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忍受。
李繼從鑲嵌在牆端的衣櫥裡抱出兩張厚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女人脖子以下的身體,然後開啟房內所有的暖氣。
他知道,這女人一向最害怕寒冷,可是卻一向不喜歡穿厚重的衣服,但是她還是會乖乖的穿上保證自己不會受寒的保暖衣物。
這一次卻是有意為之。
女人有遺傳性哮喘,每到冬天這症狀就會頻發,所以一定要按時的用藥,李繼看著床頭已經空空的瓶子。
是啊,最近他太忙了,忙到已經忘記了女人每到25號就要換一瓶藥,她……很多天都沒有藥來服用了,是不是以為自己終於放棄她了,才會在發病的時候發來這麼一條簡訊,準備悄悄的離開?
“怎麼辦,我一點都沒有那想法。”李繼手覆在女人脆弱閉上的眼睛上,輕柔的撫摸。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這女人如此的接近了。
當年的他為了這女人,甘心娶他不愛的女人為妻子,從而獲得父親的首肯,當他終於可以將那女人掃地出門的時候,父親卻又再一次為了利益,讓他妥協。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我說過會給你最好的東西,一生一世都只會愛你這麼一個女人,為什麼——!
“但是我可以答應你,我們的兒子,我會給他我承諾給你的。我李繼說一不二。”
李繼躺在女人的身邊安寢,聽著女人微弱的呼吸聲,他不禁莞爾一笑,其中居然有一絲的幸福。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相擁而眠了?你能永遠這麼乖的話,該多好?
……
沒有合上窗簾,李墨知躺在床上看著玻璃窗上落上白白的冰冷霧氣,小雪緩緩的飄落下去,緊緊的裹住冰冷的身體,腦袋卻一直清醒萬分。
在之前,每到冬天他都會在21點上床,準時21點30分睡去,除去晚宴散場時間,現在也有22點30分了,可是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對於哥哥時不時異常的舉動,他已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