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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民主的演講者被土著的流氓一腳踢下臺時,上帝決定放棄這片土地。戰火連綿的時代裡,Mallarpa著名的神學論者——Rorbin·Handson曾站在最後一座被炸燬的教堂前大叫:哦!看啊!我們的最後一位上帝也被炸飛了!
我也曾站在那裡,當然只是舊址,年少輕狂地學Handson先生大聲悲呼,卻被kei奚落:你的悲呼和那時的歷史一樣毫無價值。
的確,沒人再期待這樣的Mallarpa。
那時的Mallarpa美得很另類,像一本被燻黑了臉的暢銷小說——所有的傳奇,所有的刺激,都為金錢與鮮血薰染過。
我沒有父母,來到這裡是個純粹的偶然,顯然這裡過度膨脹的移民使它純然的東南亞血統變得複雜起來。八歲的我逃出教會的救濟院,在這裡尋找自己的生路,卻發現在那個世界裡,除了自私與冷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我相信神甫的的教義:順從上帝,無論是喜是悲。從沒見到過父母的我時常猜想,或許他們已是百萬富翁,已是子孫滿堂,更或許他們已經死於非命——不得而知。我對他們沒什麼特別的感情。父親、母親這兩個詞在腦海中也只是老男人和老女人的代名詞罷了,他們總會對孩子們喋喋不休,總是在孩子做錯事時指責別家孩子的不對,總在孩子嚎啕大哭的時候用盡所有金錢物質哄騙,這就是至今為止看到的父母——一對愚蠢的男女。
我只相信自己,還有稻喜,我唯一的朋友。我和他每天分頭行動,偷了錢維持生活。我們兩個一起生活在這裡的陰暗角落中,躲避巡警的追捕。為了不被關進那些恐怖的所謂“市立救濟所”,我們費盡了心思,才建立了屬於自己的一個“家”——一家被炸燬的工廠裡的一個小棚子。經過這個城市的人都能聽見上帝絮叨他的遺憾:我賜予這裡的人們巨大的財富,卻在忙碌中丟失了他們的靈魂。他們帶著畢生的淘金夢來到這個後來被世界成為“富裕天堂”的混沌世界,如電影一樣在這片荒蠻之地開拓自己的命運,但卻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按著自己的理想走下去。
我堅信理想的存在,往往不相信命運的推動。然而,是一個無人知道的相遇,一個純粹的偶然,讓我從此相信了所謂“命運”。沒有電影中的美麗風景,也沒有小說中的做作巧合,只是一個十月底的傍晚,天空已經陰暗得看不見月亮,冷空氣突襲,什麼東西都陡然降溫,連同人的臉。
舊Mallarpa的巷子,陰暗、潮溼。蒸氣管的熱氣在冷空氣中凝成了水珠,成群結隊順著管子落到垃圾積聚的地上。泡麵盒、快餐袋,甚至骯髒的針筒和帶血的針頭。滴水聲清脆,即使這世界如此渾濁。野貓偶爾踏過,輕盈跳躍。因戰火而燃燒的城市在黑夜中斷斷續續地喘息,噴吐出悲愴無奈的氣息。
我慌張地跑著,手中揣著剛剛從那個西裝男人腰中掏來的錢包,明知身後沒有人追我,可我還是跑得飛快,跑了很久,直到跑不動,才彎進這條破巷。喘息在這盈滿了水氣的巷子裡顯得溼淋淋的,白霧從口腔裡噴出,便義無返而顧地衝進了冷空氣,白濁得彷彿也能凝成“滴嗒”的一滴水。如此沉重,這便是Mallarpa。
在這城市中,很多人都活得很累。Mallarpa的貧民與落魄者,在哪裡都是一樣。不同的只有每個人心裡所抱的理想。
巷子中的水聲異常清脆,彷彿召喚著我。我看向巷子深處,一個轉角,不知通向何方。
手指觸及的牆面冰冷油膩,年邁的蘚類和油汙黑乎乎一層層蓋著,我摸索著向裡走去,水滴聲依舊清脆透明,在我的耳朵中引起一種奇怪的共鳴,急促了呼吸。走到拐彎處,我猶豫了,心中似乎預感會遇到一個恐怖的東西,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錢包,真皮的,摸起來和蛇一樣陰冷。探出了頭,我掃視四周,在一角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身影。他靠在那裡,我看不見他的臉。隱約看到那頭金色的長髮,溼溼的、一縷縷搭在肩上。
水滴聲還是很清晰,很清脆,配合著這蜷作一團的身影,一種平靜的吸引力如漣漪般慢慢散開,吸引著我,讓我慢慢走了上去。
一切都從那時開始。回想,或許,我該說自己是幸運的:我遇上了他。但有時候,我又想:或許我那時不該走上去,更不該將Kei帶進我的生活。可,他卻是那樣美麗——對我,對一個從不曾擁有任何美麗東西的孩子來說,他是一個奇蹟般的出現。
當我想撩動他的髮絲的時候,他醒了,睜開灰藍色的眼睛,一把將我摁倒在地。我在看見他冷酷的眼睛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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