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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用心,又有明亮的燈光和綠色的盆景植物相映成趣。
我簽了個十五樓,刷了個身份證,問電梯在哪裡;服務員黑這個臉說:“你長著腿是幹嘛的?”
我點點頭,我長著腿是用來走樓梯的,可我的行李沒腳啊。
爬上二樓。那風景,感覺從富豪破產到貧民。走廊全是眨著眼的電燈,牆角是手指厚的塵土,只有門口和必經之地才才出一條路,讓人相信這不是人類絕跡的地球。
上了十五樓,感覺像看了場恐怖電影,樓層管理員警惕的問:“你們是誰,拿單沒有?”我遞單過去,她瞅了一眼道:“就在裡。”我順著她所指一望,這房間正對樓梯,她從自己房間取出鑰匙,又窩到皮椅上對著電腦狂敲鍵盤狂點滑鼠,殺氣騰騰的對著螢幕,音響裡的槍聲此伏彼起,原來是同道之人,我會心一笑。
開啟房門,我們下巴都掉地上,差點撿不起來。
電燈似亮非亮的發揮著餘熱,我懷疑這裡電壓沒有二百八十戶,一臺電視機老舊得讓人以為回到了八十年代;沙發上有個鬥碗大的洞,裡面垃圾迷糊可見,皮革表面剝落,汙垢卻與之不離不棄,擔心坐上去會散架,又怕洞裡鑽出了什麼驚魂的生物;一張床墊鋪在了比它大十多公分的木床上,我看了一眼這嚴重的不和諧的組合,就好比自不量力的青蛙娶了天鵝一樣,當然這天鵝也長得一身病態皮毛繚亂,兩個算是買辦婚姻一樣,拼在了一塊。坐下去就像坐果凍般飄來飄去。上面有一個枕頭,地上卻有四隻不同的拖鞋。只見床頭有人用鈍器刻了幾個留言“去死”“垃圾”“無星級酒店,死全家。”云云。
放了電視,枯坐沙發發呆。
電視太小看了實在眼漲,就去看成都的夜。
窗外燈火闌珊,勾勒出一棟棟高樓的偉岸身廓。橘紅色的夜空,深邃神秘,我再也看不到除此之外的另物,比如宇宙的星雲,這又讓我迷惘。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遠方,去陌生的城市,我要開天闢地,我要做一個威風八面的人,那樣是很厲害的事情。不知道廈門的夜會更美麼?
我腦袋有些發熱。
外面的大罵聲給我降了溫。有人憤怒自己上當受騙了,管理員尖叫道:“愛住不住,不住滾蛋。”那人不走,他要求還錢。管理員用對講機呼來了保安,樓下陣急促的腳步聲,像反應神速的軍隊,上來幾個孔武有力的保安圍著那人,走廊裡鴉雀無聲,火藥味十足,對持了一分鐘,那人先服軟關上房門睡大覺。相互追問才知,那人上衛生間發現衛生間條件極差,大呼老闆黑心,又找管理員理論,於是出現了針尖對麥芒的一幕。
後來,我又去了一趟衛生間,發現那地方真對不起它的名字,廁所用在它上面都抬舉它了,應該叫茅坑才合理。茅坑是咋樣想必是農村的都清楚,沒去的我可以描述一下:金色的米田共漂浮在鹽分十足的海洋上,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蠕動的養殖業,當你你急不可待一頓狂轟濫炸,還有擔心自己的屁股會不會被飛濺的彈片誤傷,並且在裡面蹲著的時候還要提防漏洞百出的門背後有沒有眼睛在監視。
我睡沙發,嗅著散發出來的高濃度汗味,加上鄧叔的如雷鼾聲,我想只要我媽這個老江湖能入睡,這樣終於如她老人家所願,我們住上了價值二十元的房間。
隔壁管理員的槍聲又響起了,我的手實在太癢,我決定去網咖幹上一宿,明天在火車上補覺。
來到網咖,放眼望去,不少今天被忽悠過來的旅客。要了機子,給高中的戰友發了個簡訊,他們紛紛表示奉陪。然後又是一頓昏天黑地的廝殺,那個年代,反恐這個遊戲還是網咖較主流的。記得縣城有個反恐精英的主題網咖,我們每逢週日便齊聚於此,彈來彈往。沙二是較大的戰術地圖,廁所是單挑的寶地,倉庫是小白的最愛,吊橋,冰庫等等。M4的瘋狂掃射,ak的突突火力,沙鷹的驚豔爆頭,重狙的霸氣迴響,我們有一年在主題網咖的比賽中拿到了第三名。第一第二實在太厲害,他們太風騷了,你知道的,這類競技遊戲選手之間哪怕是絲毫的水平差距也會造成謬以千里的結果。
時間飛快,東方泛白,已經是凌晨五時,小夥伴各自散去,我也結算走人。
出門,把手插褲襠,手機不見了!我努力迴響,猛然記得,我好像把手機放在鍵盤旁邊,我在遊戲裡殺得如火如荼的時,一個好心人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你的一元錢掉了,我還彎腰撿了起來呢,還說了句謝謝之類的話,然後有身臨其境的回到遊戲中廝殺。原來我的手機被那人用一元錢“買”了。現在這盜賊學了兵法裡的聲東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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