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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裡面還有個死人呢,我先去叫劉媽了。”付雲煙輕巧閃過,讓嚴梁宇撲了個空,邊說邊往樓下走。
看著付雲煙一步步下樓梯,嚴梁宇上揚的嘴角也垂了下來,無力地靠在牆上,喃喃自語般念著些什麼。
周英年的葬禮很風光,那些平時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國家領導人 ,一一佩戴著白花,在他的遺體前鞠躬。
嚴梁宇靜默地站著,稱職做著家屬答禮的工作。付雲煙沒有和他並排站著,畢竟是外界所不知的私生女,出現在這種場合並不適合,而且她也不想惺惺作態裝傷心。
棺木裡的這個男人,輝煌了一生,還不是化作塵土,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來送他,真是悲哀。嚴梁宇搖搖頭,有那麼一刻,他是同情他的。
繁雜的葬禮結束後,嚴梁宇接到蔣秦生電話。
對面的聲音有些擔憂地急切,沒有報名字,就著急地問“嚴梁宇,你怎麼在電視上?”
其實蔣秦生真正想問的是怎麼出現在周英年的葬禮上,那個人那個人可是隻能在電視才看得到,還是坐在國家會議中心的那種,嚴梁宇怎麼會站在那裡答禮?
這幾天去他公司找他也沒有看見人影,有些擔心,又不想打電話給他,要不然又要被他調戲,但是今天的新聞,一閃而過看到嚴梁宇穿著喪服,肅穆而立的身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知道自己很擔心,很想聽聽他的聲音,想知道他好不好。
“沒什麼,他死了,作為兒子,我不是很應該站在家屬答禮的位置上嗎?”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發動車子,嚴梁宇很理所當然的說。
“什麼?他是你,是你爸爸。”驚訝了很久才把話說完整。
“你現在在哪?”不理會蔣秦生的驚訝,直接開口問。
“在家啊,你沒事吧?”回答完後,有些擔心地問。
“能出來嗎?”開啟車窗讓風灌進來,接著輕柔地說:“我有點想你。”
可惜這句話被風吹的支離破碎,沒有飄到蔣秦生的耳朵裡。
“嗯,那你等一下,我去你家。”以為嚴梁宇喪父心裡難受,蔣秦生難得這麼爽快的答應。
和母親說要去陪離異的同事,蔣媽很輕易的就相信,還叫他多陪陪他,好好勸導。
嚴梁宇現在一定很傷心,一定很無助,要快點過去。一刻也不能拖。
抱著這樣的想法,蔣秦生拿了件外套就出門了,還搭了平時怎麼也不可能搭的計程車,火速趕往嚴梁宇家。
按了幾下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不會是做傻事了吧?蔣秦生這下更著急了,直接用手錘門,一邊叫嚴梁宇。
當穿著鬆垮的浴袍,頭髮還滴著水的男人把門開啟的時候,蔣秦生懸吊著的心終於塵埃落定,歸回原位,身體卻先於大腦,做了件很丟人的事,撲進那半敞的胸膛裡。
“怎麼突然這麼熱情?難道說是你忽然發現你愛上我了?”嚴梁宇並不客氣順勢把蔣秦生摟住,用腳把門踢上。
“你真的沒事嗎?”從溫熱的胸膛抬起臉,擔憂地問。
“我應該會有什麼事嗎?嘴巴的傷好了啊。”不解挑眉,把蔣秦生的臉重新埋回胸膛。
溫熱的胸膛碰上冰涼的鼻尖,嚴梁宇舒服地喟嘆一聲。手指揉捏著蔣秦生白皙的頸項,細嫩的肌膚被捏出一個粉紅的印子。
蔣秦生只當他是傷心過度,故意輕鬆的表現,也不說話,任他揉捏。
過了半晌,頭頂響起空洞的聲音,很飄渺幾乎抓不到音調:“蔣秦生,你恨過一個人嗎?”
“有啊,以前在鄉下,隔壁的劉胖子把媽媽給我買的生日禮物故意踩爛的時候,有恨過,不過現在沒有了。”想抬頭看嚴梁宇的表情,他卻一隻手掌微用力把他的腦袋固定埋在他的胸膛,以至於貼的太近,說的話含含糊糊。
“我有恨過一個人,很恨,但是他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恨像被抽空了一樣,”話很輕,不像是對著懷裡的人說,像是隻想把這幾天擠壓的一些講出來而已,頓了會兒,接著說;“抽空了之後,我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去對待他,很迷茫。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蔣秦生環著嚴梁宇的腰,更貼近了一點,輕輕地撫著他的背,像安慰迷路的小孩,他知道嚴梁宇需要的不是一個答案,他更需要的是現在有個人能陪在他身邊。
“我們來喝酒吧。”隔了好久,嚴梁宇忽然放開蔣秦生說道,臉上沒有絲毫哀傷。
“好啊。”也許酒才真正能沖走嚴梁宇心底的痛,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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