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讓他不由厭惡的皺了下眉。房間很暗,窗簾緊緊拉著,連燈也沒有開。
“梁宇,是你回來了嗎?”門被開的那一瞬間驚動了,靠在椅子上閉目的那個人,聲音疲累又難掩激動。
“聽說付雲煙回來了。”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走過去,拉開厚重的窗簾,掀起一室塵蟎。夕陽曬進來的房間,空氣裡塵埃在做的分子運動都看的一清二楚。
嚴梁宇回頭看靠在皮椅上的中年男人,明明還只有59多歲,蒼老的卻像七十歲的老人。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不,準確來說,這個男人是他媽媽的丈夫,是嚴家入贅的姑爺。
“雲煙回來住了,梁宇你也回來吧。”話說的極慢,卻很清晰,眼睛半睜著,好像說話對他來說是件很吃力的事,頓了好久沒有聽見回答,又開口道:“你媽媽應該很希望你回來住的,嚴家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原來死人的希望你都知道啊,看來已經半隻腳踏進去了嘛!嚴家當然是我家,我姓嚴嘛!只不過這裡還姓嚴嗎?早在媽媽死了之後,這房子不就是你的了嗎?而你姓周。”涼薄的話,句句刺到周英年的痛處。
“可是,我是你爸爸,如果你介意它不姓嚴的話,我可以……”急切地想要站起來說,可是終只能頹力的坐下。
“不必了,早在你帶付姨進門的時候,你就不是我爸爸了,這裡再也不是嚴家了。”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這裡的空氣還真悶,嚴梁宇扯了下嘴角,用力的把窗戶也開啟。
“小宇……”
一聽到兒時暱稱,嚴梁宇就像是炸了毛的刺蝟,神情激動起來:“周先生,請不要這麼叫我,我們沒那麼熟。”
以前,在自己還叫這個人爸爸的時候,每次聽到他叫小宇,就歡快的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撒嬌的要求抱抱。而現在在他聽來,是無比的諷刺與噁心。
這個男人在叫著自己小宇,享受著他對一個父親英雄的崇拜的同時,在外面與別的女人生下來孩子,害得他媽媽整天鬱鬱寡歡,神經兮兮的。
“可以過來一下嗎?”近乎請求般的語氣,在周英年25歲後的人生裡還沒對誰用過這種語氣說過話。他現在的地位驕傲而尊貴,只有別人對他提出請求的。
“我不喜歡中藥味。”迎著徐徐的晚風,深吸了口氣,恢復平靜地說道。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周英年怎麼會不明白呢?其實他肯回來看他,他已經很高興了,也不想強求他原諒他。
伸手描繪嚴梁宇在陽光裡的輪廓,像是真的摸到了人一樣,滿足地淡淡微笑,吃力地啞著聲音說:“小宇,對不……”
話還沒說完就像被抽乾了空氣般,手無力的垂下來,臉側向一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微笑。
“呵呵……死了嗎?”沒有回頭,嚴梁宇看著夕陽,抬手遮了下眼睛,輕笑了兩聲,頓了一下抱怨:“陽光還真刺眼。”
說著沒關窗戶便把窗簾直接拉上,有恢復剛才的昏暗,周圍寂靜一片。
當風捲起窗簾小小的一角時,恍惚間看到嚴梁宇臉龐滑下顆晶瑩的淚珠。
“怎麼?他死了嗎?”
一個清麗的女聲打破死一般的寂靜,嚴梁宇向門口望去,扯出一抹微笑,不帶半點哀傷地說:“死了。”
彷彿死的那個不是他爸爸,就算是一隻貓一條狗,死了都不該是這種冷淡平靜的口氣。
“呵呵,真的死了。”付雲煙閒適地靠著門框,手指捲了一撮頭髮把玩著,低垂著眼瞼,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嚴梁宇走過去,撩起一縷秀髮放在鼻尖嗅了嗅,動作輕浮極致,笑道:“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真像付姨啊。”
“你倒是越來越難看,像極了那個人。”斜眼看了下皮椅上的人,抽回頭髮,付雲煙冷笑道。
“該死的都死了,你不用對我這麼有敵意吧?”嚴梁宇熟稔地拉著付雲煙的手走出去,關上房門。
“錯,我不是對你有敵意,只是你剛剛的行為,我可以理解我調戲,一個被調戲的少女,臉色又會好到哪裡去呢?”抽回手,付雲煙突然撲哧一下,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漠,反而略帶盈盈笑意地說。
嚴梁宇仔細地盯著她看,眼前這個風姿綽約,魅力無限的女人,和當年那個倔強地看著他的女孩看起來很像,但又似乎完全不一樣。雙手交叉抱胸,調笑道:“如果那是調戲的話,那哥哥應該怎麼和妹妹打招呼才是對的呢?”
說完,嚴梁宇立即作飛撲狀。
“我們這麼高興似乎有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