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直接揮拳打到他的臉上,他卻像瘋了一樣倒在椅子上狂笑不止:“今天的這一切,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的!”
“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覺得沒必要再和這個瘋子多做糾纏,轉身就走,他卻在我身後一直喊道:“我進連慶三年,如果不是Dennis一直打壓我,我早就上位了!他這個人對什麼人什麼事從不放在心上,我本來想以陳瑞的事情報復他,誰知道陳瑞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
我加快腳步,最後跑了起來,直到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我彎下腰用手支住膝蓋不停的喘氣,心裡陣陣抽搐。
我沒有想過陳瑞喜歡我,或許我曾感覺到但又潛意識裡卻一直在逃避。
回到家時他正好在客廳,一打照面彼此都有些尷尬,我叫住轉身想進房間的他:“陳瑞,你準備就這樣下去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確定你想討論這個問題?”
“你做什麼事情我無權干涉,但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今天的選擇。”
“我有什麼值得後悔的?”他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而往房間走去,我上前幾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你就這樣一直跟著Dennis嗎,半年,一年,還是更久?”
“不會這麼久的。”他露出一個悽然的笑容,“等他膩的時候,交易就結束。”
“岑漠。”他輕聲道,“你給不了我要的東西,所以也別對我這麼殘忍,求你,別管我。”
我心驚於他滿眼的疲憊,只能徒然放手。我想我是否傷害了一個喜歡我的人,就像另一個人曾經傷害過我一般。
出國時我在香港轉機,當時並沒有親人朋友或者同中介的人同行,沒有人知道我在機場見到齊若遠。他走過來說遠遠看著像是你,就過來看看。那時我坐在椅子上,身邊放著行李箱。我抬頭盯著他,他直視著我微笑著說:“我似乎還欠你一個答案,我真心喜歡你,但我不能被這種軟弱的感情所打倒。”
我苦笑起來,他用半是憐憫半是無奈的眼神看著我說:“齊連,人都比較愛自己,如果你學不會,就只有受傷害。”
我想,我得學會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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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少,但剛考完試我一頭糨糊,我儘量明天收工回來多寫點。
剛剛在聽光良和范瑋琪的《好寂寞》,暴有感覺啊,雖然和這文不太搭(我在說什麼?),總之推薦大家看了
七月的時候,我開始在報紙上找房子準備搬出去,陳瑞對此並沒有意見,他現在幾乎都不怎麼回來,我晚上則獨自待在家裡看書。那天晚上下著細雨,陳瑞跌進我的房間時,我正翻到書的扉頁喃喃念著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過只是一個夢)。”
摟著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牆邊,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條毛巾幫他擦頭髮,他突然伸出手來摸我的臉,滾燙的手心,混著同樣灼熱而充滿酒精味的呼吸讓我覺得自己的耳根陣陣發燙。他輕顫著,哽咽道:“交易結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從前該有多好……”他的臉泛著潮紅,一隻手緊緊拽著我的衣角,我撥開他額前的亂髮,一時間迷亂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傳來苦澀的味道。
那一夜我們彼此都有反應,卻都刻意沒有去理會。他蜷縮在我懷裡,顫抖著,我抱緊他的時候,他喉間發出了細微的嗚咽的聲音,我的心被牽動著,嘆息道:“不如,回去吧。”
陳瑞回國的時候,我去機場送行,明亮的陽光透過大廳落地玻璃窗灑進來,我抬頭看著他,突然說不出一句話來,我們就這樣在沉默中相互凝視著直到他說再見。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檢通道里才離開,靜靜在機場外等著taxi,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剎那間以為是錯覺,回頭竟然是陳瑞站在那裡。我呆站著,他走過來說:“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間鼻子發酸,心開始隱隱作痛。
“我等你上了車再走。”他突然有點靦腆的笑了起來,“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沒有等他說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穩撲到我懷裡,我緊緊摟著他說:“對不起……”
在燦爛的陽光下,我們緊緊擁抱著,面對離別。
回程的車上,司機見我面色不好問我沒事吧,我回應他一個微笑說只是沒睡好,他很知趣的沒有再打擾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湧出的淚,隱約聽到收音機中低沉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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