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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能會被攪得一團糟。
“不用說抱歉。”
我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欲說還休,要從這種有些尷尬的氛圍中解脫出來,使我欲振乏力。
“讓我簡單告訴你一個故事。”他說,“故事裡,有個年輕人愛上了他的高中同學,一個有雙很漂亮黑色眼睛的男孩子,某一天他們兩個人一起開車去兜風的時候,一輛車從他們的車邊駛過,一個沒有熄滅的菸蒂飛了進來,燙傷了那個男孩子的眼結膜,後來他的眼睛幾乎失明。在那段最艱苦的日子裡,年輕人一直照顧那個男孩子,他們相處得並不愉快,痛苦,黑暗,絕望一直籠罩著他們。年輕人後來為了他去學醫,希望有一天能夠治好他。不過終究沒有等到那一天,男孩子就離開了。他繼續完成了五年的學業,卻沒有去做醫生,其實他從一開始唯一想治療的人就只有那個他喜歡的男孩子而已。”
“那個男孩子後來怎麼樣了?”
“去了美國做自體結膜移植的手術,復明後再也沒有回來。”
我思索地抿抿唇:“或許對他來說,只有背棄過往的一切,尤其是那段最黑暗的歲月,才能夠找到真正的光明。”
他笑了笑,然後陷入了沉思。
“好吧,我想也是我告訴你一個小故事的時候了。”我低著頭,這樣就不用因為看到他的表情而心緒紛亂,“一個男孩子,從小他的父親和他並不親近,而他的母親對他要求極為嚴苛,她對他的教育方式的其中一項即是斷絕他和其他同年齡小孩的交往,所以他從小就很寂寞,也不善於與人交往。他十六歲時認識了一個比他大8歲的男人,男人十分關心他,他不知道對方怎麼會對他發生興趣的,他猜測可能對方一開始只是單純地想逗逗他這個沉默不苟言笑的小孩子罷了。他們在一起一年的時間裡,男孩子把從小對父親對朋友的所有的渴望全部投注到這個男人身上,而對方也沒有拒絕,甚至任由男孩子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深。直到有一天他們的關係被男人的父親發現,男人沒有任何猶豫的結束了這段感情,十分乾脆的給了男孩父親一筆錢把男孩打發出國。男孩子原本以為,那個男人只把這當作一場遊戲,但男人後來和他說,他真心喜歡他,但他不可能為他放棄自己的一切。”
我突然顫抖起來,“如果這只是一場遊戲我可以理解,可是如果真心喜歡,真的付出過感情的話,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乾脆地說完就完了呢?”
他靠過身來,伸出他的手。
“我不需要人安慰,我也不需要另一段沒有結果的關係。”我說,“你和我說過‘我們都是同一類人,都無法真正愛上別人’,我不同意。我或許在逃避感情,但我一直希望某一天,某一天我能夠勇敢面對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更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他溫柔地看著我,微笑著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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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下章陳瑞就回來了,估計到十五章全文就結束了,比原稿要少,因為我實在沒有心力把以前寫的全補回來了……淚~~
真愛的距離有多遠?
有地球兩端那麼遠,
還是從一顆心到另一顆心的距離那麼遠?
抑或是,
只要我觸控這張機票,
你就會出現在路的盡頭。
第十四章(上)
無事在火車上看報紙,墨爾本死了幾個年輕的華人,警方懷疑是黑幫械鬥。我走出車站,把報紙摺好扔進垃圾桶。別人的生命結束了,但不論痛苦或快樂,我的生活仍在繼續。
澳洲本地的高中聯考已經結束,冰淇淋店的店長幫他的獨生子包下一間小酒店開舞會慶祝,也邀請了我和Jane。我原本沒什麼興趣,但礙不過Jane只得答應,她說難得有機會參加一場ball,但那裡都是店長兒子的同學朋友,萬一融入不進人家的圈子好歹也有我這個熟人墊底。不過我實在不適應這種場合,同樣十八九歲,在這群鬼子和ABC面前,我覺得自己像個半截已經埋到土裡的人一樣了無生趣。找了個角落坐下喝酒,不遠處有個金髮的男孩子舒展四肢很隨意而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交匯時我隱約覺得他有些面熟。他端詳了我一陣,然後起身走了過來很直接的問我們曾見過嗎?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他有一雙令人印象深刻的湛藍的眼睛,我突然記起他既是從前在圖書館時遇見的彈鋼琴的那個男生。我們像是找到了熟悉的同類一般熱絡地聊了起來,簡單討論一些喜歡的音樂,說得興起時他揚著眉問我:〃要不要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