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3 頁)
沫,“記得我說的”,然後開啟車門跳了下去,那條不到半米長的棍子就插在我後腰上。
向後瞥了一眼,我看見張大全他們也陸續下了車。
我們慢慢的朝前面走去,離路障不到5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人說:“停車檢查。”
我看著他,“你證件呢?什麼時候警察和官廳混到這麼落寞連個路障都買不起了?”
那人眥牙笑了笑,“你們超載。”還裝摸作樣的數了數,“一共7輛車,一輛一萬,交公路費。”
“超載是檢查站管,養路費是公路局管,你們還真能幹,身兼數職呢。”
他眯縫著眼看著我,“你還挺能說的。廢話少來,要麼交錢,要麼卸煤。”
“要是又不交錢又不卸煤呢?”
他嘿嘿一樂,“留一隻胳膊也行。”
張大全往前一步,我伸手攔住了他。
“兄弟,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賺辛苦錢,都是窮哈哈,留人後路,自得三分。”
他搖搖頭,“我們是粗人,只知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那些文縐縐的話我們不懂。”
後面一個人叫起來,“大哥,別跟這小娘炮廢話。”
我覺得自己左臉頰上的筋抽了抽。
我往前走了一步。
“那好。我告訴你。錢,我不會給,煤,我們也不卸,至於我的胳膊麼,”我咧咧嘴,“有本事你就來取好了。”
他身後那小子沉不住氣,一聲大叫就掄起棍子直奔我而來,我側過身,揪住他的手腕,從背後抽出棍子就狠狠地朝他肘關節打去。棍子是張叔他們特製的,外面一層是木頭,裡面包著鐵塊。他一聲慘叫。活該!我恨恨的想,打小最恨被人叫小娘炮。
一場混仗。
趁亂,我衝上前去,揮舞著棍子,路障前站的幾個人被我衝的東倒西歪,張大全他們在我身後也撲了上來。我用棍子使勁兒把木欄撥拉開,用力的將最近的幾個石塊推開,連踢帶踹,身後的幾個傢伙醒悟過來,奔上來,一股大力撞在我背上,打得我一個趔趄跪了下去,我就勢掄起棍子給他腿上來了一下子,這傢伙殺豬也似的叫著趴下了。我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剛才吃的呼啦啦全部吐了出來,離我最近的那個男人慌忙的躲了開,我有些好笑,卻驚訝的發現昏暗的路燈下這個人的長相似曾相識。
路障已經被我踹開了。老李一腳油門,帶頭闖了過去,後面5輛運煤車跟了上來。我大喊,“煤運走了!”張大全扔了棍子,和另外一個人拼命的向前跑去,趁這些人混亂的時候我們掄著棍子就往回跑,最後一輛車緩緩地開了過來,我們幾個飛快地爬了上去。司機給了腳油,衝了過去,張大全和那小子已經跑出百來米了,卡車放慢了速度,我們搭手把他們倆拽了上來。後面的人哇哇大叫,我掏出手機留了個影以作紀念。
上車的時候太急,我的手火辣辣的痛。
我們七個橫七豎八仰面躺在卡車車廂裡,雨絲像細線一般灑落在面頰上,看著頭頂柔和的星空,我突然有種出離現實的感覺,壓抑不住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牽動了傷處,前胸和後背一塊兒疼,最後更是抑制不住的狂咳起來。
張大全喘息著坐了起來,“哥,哥,你沒事吧?”
我又咳嗽了一陣,搖了搖頭,忍不住還是想笑,“你小子跑得真快,不愧是體校畢業的。我估計就是不拽你們上來,他們也追不上你們。”
他睜大了眼睛,“那哪兒成?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車上大家喘著氣笑成一片。
開出小善村40分鐘左右我看到我們那6輛運煤車停在路邊。
老李從駕駛室跳了下來,“楊洋你們沒事吧。”
我跳下了車,一個趔趄被他扶住,真是老了,腿竟然有些軟。
“我可答應過你姐照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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