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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眼珠子,“我姐不能跟你走!”
“你給我老實點兒!”他的槍管有意的在我太陽穴上掃來掃去。“放心,她跟我走我也不會要她,只要我一轉身,這女人就會給我一刀。”
我一驚,姐姐輕微的搖了一下,林亦並沒有注意到。也許他只是隨便說說。
林亦指著我腦袋,“往後退。”
我慢慢的向後挪出一小步。
“繼續,別玩花樣,小心我讓你頭上開花。”
我又向後退了兩步。
姐姐抱著孩子,突然大叫一聲鬆開了手,林亦下意識的伸手去夠孩子,隨即一聲悶哼,槍口向上挑去,我撲了上來,和他扭打在一起,空悶的槍聲在屋頂響起,什麼東西稀里嘩啦的掉下來,小廣的哭聲響徹客廳,我的臉火辣辣的,握著他右手腕使勁兒磕在桌子上,指節鑽心一樣的疼,聽見哐啷一聲,然後狠狠的被甩在地上。
林亦扼住我的脖子,我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使勁兒的擠壓,胸前溼溼膩膩的,長大了嘴卻無法呼吸,突然聽見姐姐大叫:“放開他。”
脖子上的手鬆開了,我困難的坐起來,大?
脖子上的手鬆開了,我困難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林亦就站在我前面,背靠著陽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他的側胸叉著一把小小的刀,灰白色的衣服上一片鮮紅。
他咧著嘴笑,發出風箱一樣的聲音,“楊念,你有種,有種,我沒看錯你。”
姐姐走到我身邊,她舉著槍,雙手不停的發抖。
林亦張著嘴笑,“你的手在抖呢,你會開槍嗎?殺人的感覺好嗎?痛快嗎?”他大聲嘶吼,那把小小的刀不停的顫動,血湧的更多。
我只看見姐姐的眼淚滾落下來,一滴又一滴,濺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漬。
林亦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你哭什麼?你不是恨我嗎?你要殺我,你做到了,你哭什麼?”他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上被打碎的水晶燈剩下的殘渣,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別人聽。
姐姐的眼淚更多了,咬著下唇,渾身顫抖,卻還是死死的握著那把槍。
門外有人大叫,是杜楚寧,他終於回來了。
林亦笑起來,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指著自己胸前輕輕的說,“楊念,你開槍啊,瞄準這裡射,一定要射準。”
他踉踉蹌蹌的走過來,我掙扎著爬起來,他大吼一聲“滾開”,力氣出奇的大,我被他推得飛了出去,一直撞到桌子上。
我看見他走到姐姐面前,握住她的手,將槍口對準自己胸前,“開槍啊,開槍啊。”
門外有人在拼命的敲著,喊著,我聽不清,我只聽見林亦瘋狂的大叫,突然間“砰”的一聲,一切都陷入了寂靜中。
我看見林亦在姐姐面前慢慢的倒了下去。
槍從姐姐手裡掉下去,她輕輕的跪了下來。
我費力的用左手撐起自己,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姐姐茫然的抬著頭,淚痕猶在,卻不再流淚了。
孩子的哭泣聲中,杜楚寧他們衝了進來。
後來杜楚寧告訴我,姐姐那一刀幾乎已經致命,最後的槍子只是加速了林亦的死亡。
他說,“你知道麼?那一刀的位置和舒煒的一模一樣。”
我喃喃,頭頂有蒼天。
最後給姐姐定性的是正當防衛。我去接她的時候她抬著眼看我,我突然不知道該要怎樣面對她。
我把運輸的活交給張大全他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走之前杜楚寧來看我。
“真的決定要走?”
我沒說話。
杜楚寧點點頭,“我明白。”
“你姐讓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她弟弟。”
我默不作聲,只管自己收拾行李。
他低頭,又翻起眼睛看我,額頭上五線譜栩栩如生。“楊洋,在你姐姐心中,天平兩端,親情永遠都要比愛情重些。”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鍊。我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她對我說過,“如果我不是她弟弟…。”
坐在行李箱上,我看著杜楚寧。
“那你呢?你的天平兩端呢?愛情重要還是法理重要?”
他眯著眼睛看我。
我笑笑,“你不戴棒球帽比較好看。”
杜楚寧氣結,翻翻眼睛,轉身往出走,走到門口,卻又迴轉過來,扶著門框說,“在我看來,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會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