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3 頁)
我這才放下心來,好像所有的事都集中在一起發生了。
看看四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場景,只有鋪天蓋地的白色是我所熟悉的,我還是有些驚疑不定。我是在做夢嗎?那個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我覺得自己的心被揪去了那麼一塊兒。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彼此打探,我覺得自己已遍體鱗傷,實在不能支撐下去未知的恐懼,終於在男人臨出病房門口的時候叫住他。
“那個,我。。。。”我小心謹慎的斟酌著自己的措辭:“你們。。找到。。。我姐夫了麼?”
他站在那裡,躊躇著,終於還是慢慢轉過身。我深呼吸,平視雪白的牆壁,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後才敢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裡卻什麼也沒有。
“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讓穆處跟你講比較合適。”
我捏緊了拳頭,“什麼意思?你不方便告訴我嗎?我不知道這個原來還算機密,直到現在?”
他對我的挖苦沒有反應,只是長撥出一口氣,“不,只不過我和他們的看法不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現在想見穆叔可以吧?”
他搖頭,“除非你認為你的問題比你父親目前的狀況更重要。”
咬咬下唇,我冷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來警察也可以當護士了?”何況我爸要是醒來一睜眼看到的是穆梓沁只怕對他的健康狀況起不到什麼正向的催化劑作用,起碼我是這麼認為。
我的被看來是無端的憤怒終於感染了他,斜我一眼,男人飛快地說,“我要是你就老實點兒,自個兒的事還沒完呢,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未發生的還可以補救,不多想想還能幹什麼,亂吵吵!”
這個人果敢,而且刻薄,說他果敢是因為他毫不顧忌身為人質的我的安危就敢下藥,說他刻薄是因為他毫不考慮現時現狀我的感受和我的遭遇就一針見血的揭開我的瘡疤。
雖然我的大腦能讓我如此冷靜的評價卻一絲一毫不能減輕我被漠視的憤怒,瞬間憎惡達到最高值,我思慮著可行的方法。
幾乎毫無猶豫的,我掀開床單,將正緩緩注入靜脈中的針管上白色的膠布一點點撕了下來,他動也不動的看著我,直到我將針尖快速的拔出,一股細細小小的血液由於我過大的力量順著針眼冒了出來,很快就在手掌上留下一條蜿蜒的痕跡。我將手放在白色的床單上,靜靜的感受著它流向指尖的酥酥麻麻的奇妙的觸感。
我揚起頭,挑釁的看著他,他瞪著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怎麼這樣愚蠢又瘋狂,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把握這樣做有沒有用,既然他是敢給我下藥的,誰說他就不會再放任我不管呢?但我總覺得這樣做值得一試,他不會不管我。
果然他終於衝過來,“你瘋了是不是?!有病啊?!你自己現在什麼狀態你不知道?”
我一字一頓的說,“我當然是有病了,沒病我呆在醫院裡幹什麼?”雪白的牆壁在我的面前晃啊晃,晃得我眼睛生疼,不由的閉一會兒眼睛再睜開,頭暈目眩。
矮個男人衝我大聲咆哮,像頭小小的豹子,充分印證了人的聲音和身高不是成正比的。
“我告訴你,別以為是因為我給你吃了什麼藥有了副作用就以為我要內疚,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老子是為了救你的命,再說什麼藥沒有副作用!媽的!”他越說越氣,奪門而出,哐的一聲,門合上又被反彈開來,我看到門外護士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看到我手上的針孔正要叫什麼,我說道,“我等八處的穆梓沁,他不來我什麼治療也不接受。”
穆梓沁很快就來了,身後跟著看起來快氣的發狂的傢伙,我覺得他從鼻孔裡往外噴著熱氣,看到我的時候硬生生的別開臉,過了兩秒鐘轉過來卻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我猜,他老了一定會長很多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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