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3 頁)
頭擺弄他的菱形,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張著一張愚蠢的嘴。
可惜小麗沒有放過我。
她大聲地對我的主顧叫喊道,“爸爸,你不是要去相親嗎?我昨天看到書桌上的照片了!”
“……嗯……”
“爸爸你不是說要徵求我的意見嗎?”
“……嗯……”
“那好,我就要找一個叔叔這樣的做媽媽。”
……
我的“遊”字拼到最後一筆,這塊石子卻怎麼也放不下去,左思右想終於再次選好了位置,凌蕭粟突然說,“好了,知道了。”我的手一抖,石子掉在地上,骨碌碌的順著丁老頭的輪廓滾遠了。
還好有西表,它大概是剛吃完,興沖沖的跑過來,張著嘴就往凌蕭粟的身上一撲——只聽“啪唧”一聲,某個人就光榮倒下了。
西表踩著倒在地上的凌蕭粟昂貴的全棉針織服,快樂的伸出舌頭舔啊舔啊,我笑得直抽筋,只能聽見他斷斷續續的說,“快,這隻狗,快。。。”
我自言自語,其實西表喜歡的就是心軟又好脾氣的老實人,就好像它第一眼就相中了小k一樣,至於我,我不過是飼主,它不見得真的喜歡我。
終於完成當代畢加索的傑作,凌小麗高高興興地去洗澡睡午覺了。
3月間的太陽已經很有暖意了,如果沒有風,這是一個煦暖和麗的午後,我蹲在門廊前的臺階上曬太陽,快活的不得了,恨不得伸個懶腰,要是再來一碗泡饃就圓滿了。
凌蕭粟走過我的身邊,頓了頓,掉轉頭去屋裡轉瞬又出了來。
我看著他,他拿了兩把椅子。
我笑笑,擺手,“我喜歡圪蹴著,這樣挺舒服。”
“圪蹴?”他很好奇,看了看我,猶猶豫豫,竟然也依樣畫葫蘆得蹲了下來,過不了幾分鐘便站起來,跺跺腳。
“你蹲的方法不對。”我站起來,示範給他看,“不是腳尖著地,那樣很累,全腳掌,重心放在腳踝上面一點的地方,感覺像是坐在腿上。。。。。不對不對,你那個姿勢,像是在蹲坑。”
凌蕭粟面紅耳赤的站起來,一言不發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很少看到他這樣有孩子氣的舉動, 我倒是有些詫異。
我們就這樣繼續默默的曬太陽,暖烘烘的,我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只打架。
“。。。。。。”
“什麼?”我意識過來他在同我講話。
“你什麼時候來的北京?大學畢業後?”
“不是,來了快一年了吧,畢業後在家呆了一陣子才過來的。”
“為什麼來北京呢?離鄉背井的,你這兒也沒親人吧。”他抬臉看著藍天上飛過的一架飛機,我扭過頭去,有些沉默。
“大概是,想出來自個兒闖闖吧。”
“對這兒有什麼概念呢?呆的這一年,嗯?”
“節奏快,消費高,市容變化迅速,兩極分化,來來往往的人們浮躁中透著冷漠,但有時候又很熱情。”
凌蕭粟扭過臉來衝我笑了,“都市都是這樣,有發展就會有衰退,尤其是在發展迅速的地方,抓得住和可以放棄的逼著你作抉擇,人人都如拼命三郎,壓力大啊。”
他的笑很有意思,竟然是眉毛先動一下,然後整張臉才隨著嘴角弧度的展開溢滿笑意,真是個面部表情豐富的人,像是話劇演員。
我笑了,喜歡這樣的感覺,像熟悉的人在聊天,很親近,很親切,很溫暖,心防什麼時候慢慢撤掉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如同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便要說下去。從我第一次找工作的落魄開始,找房子的艱辛,最後還是託了認識的朋友才找到一居室,文員的工作只是打雜,做到死,試用期結束的時候以種種理由說明你的不適合,住在大雜院的時候下大雨屋頂塌了,摺子被水泡的看不清,到銀行辦掛失要我先出示暫住證,需要本地戶口人的擔保,初次作陪聊的工作因為出言不遜被掌摑,雖然當時忍下了一口氣,耿耿於懷很久,曾經數次在那人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徘徊,終於還是逼著自己忘了。這對我來說非常不容易,理由我不會告訴凌蕭粟。
林林總總,雜雜灑灑,直到我嘎然而止他都一直很認真地在聽。
我不好意思了,停了口不再說下去,或許我真的是聽別人講得太多,自己都沒有機會好好傾訴一下吧。
我突然發現自己職業的重要性,或許可以減少很多癌症病患者。
我咬咬下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凌蕭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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