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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對了一次。
牆上的指標一點點的移動著,男人坐在地上慢慢的敘述著他和她的故事,滿目血絲,我靠著牆坐著,靜靜地聽。
他反反覆覆地說,我對不起他,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如果我可以。。。。她一定不會像今天這樣悽慘的死去。
我沒有去追問那個“可以”之後隱藏的東西,當時我覺得那代表體貼、溫柔、寬容、慷慨,等等等等女人所要求男人的東西,然而不久以後證明這些都是凌蕭粟本身所擁有的特質,掩飾在字面之外的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這是一個普通的愛情故事,我是指故事的開頭,不過結局出離了我們的想象:男人在某次邂逅中認識了女人,墜入愛河並結了婚,有一個可愛的寶寶,看著初生嬰兒可愛的臉龐,一直不得志的男人也終於沉靜下來,他寬容的看待女人的夜歸,他知道那只是同事給的歌舞廳的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給家人一個更好的環境,他以為那可以彌補平日自己因為工作關係對年輕妻子的冷落,可是他錯了,太多的寬容換來的是妻子的不解和離去;而事隔幾年當他事業有成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身陷毒癮而不可自拔。
我曾想過凌蕭粟的講述中或許有意無意的一筆帶過了許多東西,或許是因為細枝末節,或許是因為身為男人的面子,只是我從沒想到他“忽略”的細節竟然會是許久以後,當我以為我已經夠得著幸福時候的一顆炸彈。
“你沒有見到她的樣子,毒癮犯了的時候直往牆上撞,滿頭滿臉的血,護士不得已只能將她捆在床上,我卻只能在一旁看著,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我……”
他哽咽著,死死的瞪著牆腳,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措,或許還有眼角那亮晶晶的打著轉的東西。
他的眼神深沉且執著,我想他一定也是用著這樣的眼神凝視著病入膏肓的妻子,久久的凝視著,恨不得將自己的生命注入那已漸漸遠離塵世的沒有知覺的軀體。
一個用情如斯深切的男人。
說起來小麗自從聽從了我的“毀人不倦”近來在班上受欺負的頻率大大減少,同時成績也顯著的提了上去;凌蕭粟總以為是我的功勞,其實非也,我相信他女兒的IQ原本就比大多數人高,以前考得不好,只怕是為了吸引父親的注意,如今注意力吸引過來了,也自是不必再裝。
這一日看日曆,驀然發現竟然也過了不少時日,初時接到舒煒的郵件時的企盼與驚慌失措於我卻是滿滿的淡了,或許總是要經歷這一天我便想得開了,但更可能的是我不願意去想,不管怎樣這總算是一個好兆頭。
雖然在小麗的盛情下凌蕭粟也曾邀請過我幾次,讓我直接搬到哪裡去住,地方夠大,而且我的來往交通確實不便,尤其是我對這裡其實不算很熟;但從凌蕭粟鬆一口氣般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來,對於那一天所發生的事,他心裡還是稍有芥蒂的,畢竟是件尷尬的事,何況我又是一個外人。
也罷,也罷。
算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雖然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會有沙塵暴來襲。說起來植樹造林是一項多麼造福子孫的工程啊,前人種柳,後人乘涼,前人砍樹,後人遭殃,因果終有報,只是不對口。
我坐在仙蹤林的輪胎椅子上蕩啊蕩,今天凌蕭粟帶著小麗去開家長會了,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百無聊賴。
喜歡來仙蹤林,儘管它的食物與飲料無比難吃,但它有有趣的椅子,最關鍵的是,以前住的房子外面就有一家,一直想去看看,但又怕別人嘲笑我娘娘腔,這會兒沒人看得見,卻又想起了家,人真是矛盾。矛盾著選擇著便老了。
我今天有些想家。
想回民街有名的小吃,想起張大鵬妗子開的那家小酥肉店,我們經常大冬天要一碗羊肉湯就著吃,燙了舌頭,嬸子就看著我們樂。
北京的太陽要猛烈的多,我眼見初春時節便有行人白天戴墨鏡,這會兒正是晌午天,太陽隔著玻璃暖烘烘的烤在我身上,暈暈的想睡。
手機在這個當口吱吱的叫了起來。
不認識的手機號,我猶豫要不要接,搞不好是打錯了,這個電話號碼以前好像是一個水貨店老闆的,我花了80塊買了來,此後的半年內毫無寧日。
所以當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聲時我驚了一跳,正在蕩的鞦韆一個沒煞住就撞到了桌子腿,痛得我咧嘴。
竟然是舒煒。
我們約在大運村的招行門口見面,我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了20分鐘,因為離得太近且又無處可逛。
見到舒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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