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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沒吭氣,心想你難道費過心思麼,但沒膽兒說出來。
“你哥跟張大鵬走的很近,你和那小子一向關係不錯,你去套套詞兒吧。那臭小子見到我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哼。”
我想起舒煒說過的那個號稱是張大鵬女朋友的打扮的很時尚的女人。
父親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楊洋,我老了,這兩年突然就覺得不行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一直。。。”
我抬頭看著他,月光透過陽臺的玻璃照在他顯而易見控制的很好的眼眸上,波瀾不驚。
“你媽的事兒。。。”
我輕輕咳嗽一聲,母親的去世是我心中永遠的痛,那蘊含著我的深深的愧疚與無可彌補的後悔,還有對他永遠面無表情的雲淡風輕的無法釋懷。我知道也許父親是希望自己控制的好一點,但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在最重要的人離去的時候還要努力控制些什麼,那有什麼意義呢?
我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它被探討的太遲太遲,以至於在我的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厚厚的繭,破土而出的日子遙遙無期。
我低下頭,不願去看父親有些失望的眼睛。一會兒,聽到淡淡的嘆氣聲,“不管怎麼樣,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過得好。”
心中驀然一酸,我抬起頭來,父親已經離開了屋子。
週末的時候我約舒煒去喝咖啡,就在火車站旁邊,不知道是誰的思維出了問題,竟然開了家“上島”在這裡。
舒煒皺著眉頭,“人怎麼這麼少?”
我在杯子裡放了兩塊方糖,“前天打這兒走的時候我看見誰拿刀追進去了。”我用下巴指了指道北旁邊的那條幽深的小巷,那是最接近鐵道的地方,很多房子都建在坡上,據說是連警察都很少去的。
舒煒笑了笑,“現在那兒的派出所也還沒建起來。”
“我記得上學的時候高年級有個長得很帥氣脾氣挺傲的男孩子曾經被叫進去過,出來的時候左臉有一道長長的疤,鮮血淋漓,眼睛差點才保住,但他依然走的昂首闊步,女孩子們也依然喜歡他。或許女孩們就是喜歡他這一點。”
吹開杯口的泡沫,我看見這個差點瞎了一隻眼的男孩子坐在對面衝我神清氣爽的笑。
“你又損我呢吧,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他坐在那裡衝我笑,笑得陽光燦爛,讓我想起他的小名原本就是叫“燦燦”的。
後來的很多日子裡我都想到這一瞬,眩目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簾子照射進來,耳邊是緩緩流淌的音樂聲,眼前是我一直想見到的人。
我以為我會記一輩子。
然而有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難得為自己活,不管你曾經多麼渴望,也許總會有那一天選擇放棄。
“你跟我姐到底怎麼了?我看你們倆跟唱戲似的。”我吮一口咖啡,不願意抬頭。
安靜了一會兒,我又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什麼怎麼了?好著呢好著呢,就是孕婦,你得多讓著她點兒。”
“你當別人都傻子呢”,我有些急了,就討厭他這樣,什麼事都埋在心裡。
聲音有些大了起來,店裡就那麼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都抬起頭來看這邊,舒煒朝他們歉意地笑了笑,皺著眉頭看我,“多大了還這麼衝,有話不會好好說。”
我翻眼看著他,“好好說你肯說的麼?”
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我說過不會對不起你們,你真的信不過哥麼?”
“我是怕你對不起自己!”我脫口而出,他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來,突然就有些懊悔。
“。。。洋洋,我自己的事情,我拿的準。”
“但那是我姐!”
他看著我,冷冷的說,“那還是我老婆呢。”
我愣住,臉一下憋得通紅,剎那便站了起來就往外走。舒煒嚇了一跳,匆匆忙忙結了帳便跟著我出了來。
他伸手來拉我,我一把甩開,怒氣衝衝,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意思,內心的憤怒和對自己的唾棄很快便在心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
我猛然回頭,嚇了他一跳:
“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爛掉了都不肯拿出來,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
四周的人都看著我們,我突然說不下去。
舒煒眼神炯炯,“如果。。。我們也怎樣?怎樣呢?”
我起伏著的胸口慢慢的平息下去,卻無論如何也回答不出來他的問題。
舒煒等了很久,我的嘴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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