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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下了決心,他不告訴我也無妨,反正以他所有擔子一人扛的性子,我願也沒打算他會同我說什麼,我自己打聽便是了。
出乎意料的,見到我們一起出現的父親竟然沒有說什麼,姐姐自然更不會吭聲了,她繼續其樂無窮的與電視機裡的人鬥嘴,見到舒煒,也只是淡淡地一句,“給你削了瓜,趕緊吃,不然一會兒招小飛蟲。”
我非常不理解姐姐,白天看起來她明明是很擔心,為什麼看到舒煒卻偏偏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是孕婦都是這樣?還是我姐姐特殊?
父親問,“又找你去說什麼?”
“還不是老樣子。”舒煒將身上那件煙色的外套掛在衣架上,“翻來覆去那些個事兒,我什麼時候走的,什麼時候回來。箱子什麼時候不見了,怎麼又回來了。咳,我看他們就是找不到做事兒的主拿老百姓出氣罷了。”
不動聲色的,我發現姐姐看了他一眼。
父親哼了一聲,“反正咱道北的都他媽不是好人。”
舒煒將一個切分好的芒果遞給父親,“爸,人家不是衝著你來的。”
父親吹鬍子瞪眼睛,“那是衝著誰?你?!哼,你還嫩呢。我一把年紀,什麼沒見過,穆梓沁打什麼主意我能不知道?”
舒煒笑了笑,將垃圾桶往父親那裡推了推。父親總有喜歡亂吐果核的習慣,這個時候就覺得舒煒實在是個無好丈夫。
姐姐終於關了電視。
“你女婿能幹著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以為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一把年紀置什麼氣!上次體檢還說你血稠呢,還不注意點兒。”
我看了看姐姐,她站起身來,“去睡了,一懷孕精神就差得不得了,你們爺幾個好好聊吧。”
有父親在我和舒煒能聊什麼?不多會兒我也推說太累去睡了。
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
正在想事情,輕輕緩緩地吱紐聲,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現在我門口,我心頭一緊,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月光透過玻璃灑在來人的臉上,我吃了一驚。
“爸,怎麼是您?您怎麼來啦?”
父親皺起了眉毛,眼睛也眯了起來,我這才反應到自己的話中明顯的語病。
好在父親沒有追究。
他只是叫我和他一起去陽臺,總不會說要看月亮。
我老老實實的等待,父親一貫的風格就是開門見山。
“你知不知道警察找你是為了什麼?”
我一怔,有些猶豫著要不要給父親說實話,其實我並不知道原委,但我相信總是舒煒拿的那個箱子有些問題。
父親瞥了我一眼,雙目炯炯,一掃幾日的困頓與疲憊的老態。
“你爹我還沒老到昏聵!穆梓沁這件事敗在我手上,一輩子恨不得躲著我,他辭了道北這兒的局長是為的什麼?現在幾次三番的來,哼!小子,我告訴你,你哥這次要不是做下了大事,你老子我的姓倒著寫。”
我心裡也隱隱的有些感覺,只是所有事情來的太突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這兩年來倒是賺了不少錢,又買房子又買車的,你在北京的住處還是不是他置的?你就沒問過你哥一個國企的小職工,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我囁嚅著,“他說是朋友借的啊。”
“借個屁!你們生在這兒長在這兒,他工作前去得最遠的地兒是洛陽少林寺,怎麼會認識北京的朋友,還交情那麼好借他房子?”
“難道說,他是倒賣。。。”我猶猶豫豫的說,道北這兒什麼行當都有,就是少倒賣古物的,不為別的,地產稀缺。開在鐵路旁的地方,自是郊外的不能再郊外,怕是古來都是窮的掉渣,拿席子一裹就完事的,哪裡有什麼陪葬品可言。
父親陰測測的笑,“文物?咱道北的人從來不做那挖人祖墳的事兒;你姐告訴我他帳上好大一筆數字,根本就沒讓她知道。是你姐姐託銀行的朋友查的,分了幾個摺子,你覺得是什麼這麼大的利?”
我的心猛地一揪,什麼東西這麼大利?我不敢猜,也不願猜。
“那。。。我姐沒問他?”我有些猶猶豫豫的說,從表面上看起來她和舒煒之間倒是風平浪靜,可是幾天下來冷眼旁觀我多少也看出了些什麼,很多事情,明顯是做給我看的。
“你姐姐?唉,你姐姐倒是有心思,只是什麼都悶在心裡,你能打聽出來什麼?而且你看看他們現在那樣。。。”父親說著,直搖頭,“沒他媽一個讓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