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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開會。”
凌蕭粟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我,我瞪回去,正劍拔弩張的當口,小麗走上前來,輕輕的叫了一聲“爸爸”。
我看著凌蕭粟,他看著女兒,一臉痛苦,閉上眼良久似在考慮,小麗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誰料他竟一下甩開,後退兩步,好像女兒的手上沾上了什麼要不得的東西一般。
小麗睜圓了眼睛望著他,2秒鐘的沉默,突然轉身便跑了。
我暴怒,他媽的什麼東西!
從小姐姐就說我,動作永遠比腦子快,還沒來得及阻止自己,一隻手已然揮了出去,硬生生地在距離凌蕭粟端正的下頜前5公分處停住。
我不屑再看他一眼,扭頭去追小麗。
我隱約聽到了身後男人的一聲長長的嘆息,但那並不能止住我的腳步或是令我對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一絲絲遺憾。
我向來不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人,也不在乎所謂的內幕,我的好奇心為零。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我趕回來,凌蕭粟還站在那裡,一如我半小時前離開的樣子,幾乎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我一字一句地說,“平時喜歡去哪兒?”
他抬起呆滯的眼望著我。
“小麗不見了,她平時常去哪兒?”
初春寒冷的晚上八點半,我和凌蕭粟沒有穿外衣在街上倉皇穿梭,大街小巷。
幸虧沒有如電視上演的,凡出去找人必定要下雨,否則寒風噬骨,我還真是有點消受不起;還好北京的初春惜雨如金。
在凌蕭粟正要絕望的給老同事打招呼的時候我們在老虎廟衚衕口找到小麗,她蹲在那裡,單手撐著下巴,指給我看,“叔叔,這就是我們家原來的地方,那邊拆了的那個,是我原來的小學。”
我順著她的手,黑漆漆的蒼涼,廢墟的死寂,哪裡還看得到學校的影子。
下一秒,凌蕭粟衝上前去,緊緊地摟住了女兒,黑夜裡我看到他亮晶晶的眼角。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得下空來的我終於感到徹骨的寒意,到底是北京的初春。正準備告辭卻打了個噴嚏,凌蕭粟看我一眼,突然說,“你不如。。。今天先住我那裡。”他指指天色,“挺晚的了,麻煩你這麼多。。。不如就坐我的車過去,明天也方便,再說。。。”他摸了摸小麗的腦袋。
我笑笑,暗暗盤算著給西表的伙食大概還夠撐個一兩天的。
坐在凌蕭粟的車上,我看著窗外濃得如同潑墨般的夜色,還有身邊揪住我衣角的小女孩子,心裡忍不住苦笑。
我為什麼獨獨對小麗的事情這麼執著?大概是從她身上看到了幼年時自己的影子吧,或者是對自己耿耿的不甘的另一種變相的彌補?
父親,我的父親,從來就沒有確切的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一次也沒有,我喜歡的我討厭的我在乎的我不在乎的,他所確知的只有他的強加給我的願望。
但這不是重點,我們之所以無法互相原諒,是因為他覺得我丟了他的臉,他身為道北老大的臉,而我念念不忘的,是母親的過世,縱然那與他並無直接的聯絡。
在凌蕭粟的強力堅持下我去衝了個澡,“熱水有利於壓制感冒的早期症狀”,雖然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嬌氣,但小心些總是好事,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認為男人倒在感冒上是一件很跌分子的事情。
我穿著毛衫,溼著頭髮,端著陳姐拿來的薑汁可樂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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