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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好磕著頭。
這隻笨狗!
但是再也不能睡著,我站起來,樓下的酒吧一條街仍是燈火輝煌。
點燃一根菸,我靜靜的抽。
看著煙霧冉冉自面前升起,我的心卻無法同它一般就這樣了無牽掛湮滅入空氣中。我仍然是我,煙仍然是煙。
其實我自小學起抽菸,這麼多年卻沒有煙癮,很大程度上在於我對香菸的態度不夠虔誠。
狠狠地吐出一口菸圈,似乎這樣的用力可以讓我幻覺連同內臟中所有的不快都一傾而出。
這天是週末,我滿心期望能和凌蕭粟總經理細緻耐心的長談一次,可惜大人物總是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似乎地球少了他們便不會轉動,早上接了一通電話後便臉色大變急急匆匆的趕了出去,連我的再三申明是有關他女兒的問題也棄之不顧。
我七竅生煙,暗罵自己多管閒事,不過是一個冠名的家教,竟叫我當成了孝子,關我屁事!
正準備邁步回去,卻看見小麗小小的身影可憐兮兮的坐在樓梯口,我心中一軟,蹲下身去柔聲說:
“怎麼了?不去和朋友玩兒?”
小麗抬起頭看著我,“叔叔,我沒有朋友。沒有人願意跟我玩。”
她大大亮亮的眼睛望著我,我嘆口氣,慢慢的在她身邊順著樓梯上的柵欄坐了下去,腿沒有地方放,我便索性伸出柵欄外面,在空中蕩啊蕩,小麗竟也是有樣學樣,一大一小兩雙腿懸在半空,倒也壯觀。
“其實我也不想去,他們都很蠢,進行的也全是些沒營養的對話。”
“哦?”
“嗯。”
“……哦?”
“……嗯。”
“……哦?……”
“……”
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低,我淡淡地笑了,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倔強的跟姐姐說著“那都是瓷錘我才不希罕嘞”一邊暗暗撇嘴的小孩子。
“給你講一個故事。以前有一個小男孩兒也不討人喜歡,愛打架,脾氣倔的三頭牛也拉不過來,又有很出名很出名兇惡的……家人,咳——”我清了清嗓子,一時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然後大家都躲著他,不跟他玩,他的很厲害的哥哥就跑到學校去,以後大家害怕就更躲著他了。”我停下來看著小麗,“你會怎麼辦?”
小麗不知道,她自然不知道。
我眨眨眼睛,“然後他的姐姐告訴他一個方法,讓他去找班上最不起眼最不招人待見看起來最笨最遲鈍的人下手,先努力和他成為好朋友,然後這個人身邊也總會有一些類似的但境況稍微好許的人,繼續下手,直到越來越多的人慢慢接受他。這叫單個擊破,逐漸蠶食。”
小麗抬頭看著我,“那還有什麼人會這樣不受歡迎呢?”
我吸吸鼻子,“比如,比如…有汗腳的,有狐臭的?長得特別有潛力的,智慧程度特別值得期待的?”
小麗似懂非懂,沒關係,我相信她一定會大徹大悟,現在關鍵的是這個問題,我甩甩腿,剛剛講話的時候就發現了,“陳姐去哪裡了?”
陳姐是凌蕭粟僱的小阿姨。
“好像出去買東西了。”
我皺著眉毛,“壞了,我的腿卡在欄杆裡拔不出來了!”
後來陳姐買菜回來的時候看見兩條長腿晃在半空中蕩啊蕩,還有一個無奈的灰頭土臉的年輕男人在向她拋媚眼,嚇得差點丟掉塑膠袋。
不消說,這是我最丟人的一次。
凌蕭粟回來的時候我剛剛在一大一小加上始作俑者本人的力量下費死勁拔出腿來,蹭破無數處皮。
他面如土色,抿著一張嘴,從嘴角延伸向下頜的曲線總讓我想起以前自己養的一隻丟掉的雜種狗,我很喜歡的,那條叫大黃的狗。
我佯裝沒有看到主顧的臉色,毫不知趣的繼續走上去:
“作為被您僱用的‘家庭教師’,我想我有些事情應該是需要和您談談的。”
凌蕭粟頭也不抬得擺擺手,那副神態跟打發路邊沿街乞討的花子沒有區別。
“我不太舒服,改天再說吧。”
我深吸一口氣,強按捺下心頭掀起的無數火起,
3層的別墅,2套複式和名車,雖不算是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為什麼還要這樣蛇影弓杯?還圖什麼呢?有什麼比自己孩子更重要的事情呢?
我擋在凌蕭粟書房的門口,毫無退去的意思,“我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和您談一下,因為您明天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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