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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嗯,那我可不可以說,那是我的姐夫?!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做深吐納,長呼吸,像入定的老僧,思慮良久,決定買一個抱枕版的加菲貓,因為吃了睡、睡了吃、只長膘不減肥的它是我姐姐心中的偶像。
一逛逛到晚上,沒有中意的。
開著機,舒煒始終不曾再打電話來,我黯然有餘又有些釋然,於是去上班。一天天就這樣晃,其實我覺得姐姐不必心嚮往之,朝我努力就可以了,只要她不怕被人罵成是渣滓,或者被人掌摑或者被小你一輪的小孩子設計。
我帶了手機,並調成震動。手機沒有響過,我不知道該是失望還是釋然,或許我該是釋然的,因為從知道他和姐姐訂婚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叫他姐夫,堅持這樣叫他,儘管我從穿開襠褲會說話的時候就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在心理層次上給自己強加的一個暗示吧。我記得自己當時狠狠地打了他一拳,狠狠地,非常得狠,打得他的嘴角滲出血絲來;然後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苦澀的,像是中藥頭道煎那樣的味道,一直一直從嗓子裡流到肺裡去,我對他說,從此後我們的過往一刀兩斷,他是我的姐夫,我是他的小舅子,僅此而已。胸腔裡痛,非常痛,像是寒冬臘月的擱了一塊兒冰,還要慢慢融化順著毛細血管流到五臟六腑裡去,流到每個毛孔裡去,冷不可擋。
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訂婚,結婚典禮也只是在上午露了個面,氣的父親說要找人做了我。我倒不怕,反正在他眼裡不繼承他那點兒上不了檯面的混混營生的我就是忤逆不孝。
可是說永遠都比做容易,就好像每個人都想死後上天堂一樣,可是大家一般很難堅持做可以上天堂的事情;就像我,不過早在很早的時候,當我知道我註定得去開闢與別人不同的另一片世界的時候我就放棄了這個小時候宏偉的目標。
所以我仍然會迷惘,會困惑,會有不切實際的希冀,會有在渺茫的好像能被加溼器裡噴出的水霧湮滅的希望灰飛煙滅後的淡淡的卻是揪心的失望。說是淡淡的因為我瞭然那是必然的,每天都會在視窗頌念一遍;說是揪心的因為那是我當時的切實感受,當我聽說姐姐懷孕的那一刻。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不是麼?
今晚情緒不高,和我一同聊天的女孩子很是不滿意,“你心不在焉。”她一針見血的指出,“拜託你敬業一點好不好。”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哈欠的慾望,重新集中精神,這年頭女孩子各個牙尖嘴厲,比男人還要開罪不起;她羅羅嗦嗦講了一堆,只差沒直白的說“我是花了錢的”,其實這句話最見效,只是稍有歧義。
我為她叫了一杯甜酒算是賠罪,自己則是冰水,她第一反應是“這杯酒不應該記在我帳上吧”,我點頭稱是,心中暗忖她大概不太容易嫁出去。
約摸十點左右我結束了今天的工作,著實不是很讓人開心;女孩子開車來,白色的本田雅格,還蠻強的;我並沒有虛偽的為她叫一下車,我不是紳士,真的。
或許我該是流氓,根據龍生龍風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原理。
走到三分之一強路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著我,是三個人,抬頭看看路標——“獅子墳”——嗯,和“鳳凰嶺”、“十廟坡”、“丁字口”一樣,都是電視裡常出現的殺人拋屍的好去處。
我默不作聲,看看四周,路燈還很亮,前方的巷子裡還停了一輛黑色的沃爾沃;不管是什麼來路,總不至於在這裡動手吧;不過經過這段巷子,我走得可就是明路了。
兩個人踱到我前面,似有似無的隱隱的擋住了去路。
為首的那個說,“哥們兒,趙先生請你去一趟;你要是懂事兒的咱們好來好走,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別怪咱哥兒幾個不夠厚道。”
開場白還真是客氣,我冷冷的笑,不過是街面上混的雛兒,你見過誰道兒上混的沒拉到人先自曝家底和委託人姓名的,這叫沒有職業道德。
趙先生?我細細的想,原來是那個三天兩頭打電話騷擾第一次見面就動手動腳的傢伙,他是不是過於飢渴了?我就這麼對他胃口?
我衝幾個人嘻嘻的笑,調皮的眨眨眼睛,“趙先生沒告訴你們?我這個人就愛吃罰酒。”
牛皮不是吹的,巴黎也裝不到瓶子裡,我還真的就好這口兒。領頭兩個人直衝過來,我側身,抬腳,離地還不到1公尺,就聽見有人大喝,“幹什麼呢!”
隨後援手就來了,身手利落乾脆,一看就是受過小擒拿手訓練的。我看了看來人,趁勢一個腳軟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