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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釋懷,甚至和一些小小的得意。
試探麼,我成了什麼了?
就這樣在對自己人格的懷疑中我心思重重的來到了學校,我並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將起到什麼樣的作用,我也從來不敢考慮如果那天我真的甩手走了又會是怎樣一個局面?
不敢想。
我蹲在學校旁邊的花園罈子下面,和賣鑰匙鏈兒賣冰棒的老頭老太們一起,擺出一幅思考者的儀態。
走過攤面的人來來往往,少了多了又少了,我從自己的失神狀態清醒,猛然抬起頭來,才發現學校的孩子竟已走得差不多了,卻不見小麗。
她人呢?難道被老師留下來?
我放眼四周,正思考著要不要跟門衛說一聲進去看看,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上次那個在小麗帽子裡放石塊兒的男孩兒。
“喂,你!就是你,”我斟酌著是要叫他小孩兒還是叫小朋友或是同學,怎樣都不好,不如不叫。
那男孩子有些驚愕的看著我,他身邊的幾個年紀仿若的學生也只是睜著大大小小的眼睛上下打量。
“那個,你是凌小麗的同學吧,請問她是還沒有下課嗎?”
說老實話我表示懷疑,這個時間點兒,走出學校的恐怕不是高年級加課就是在操場上玩的,而小麗這兩個條件都不符合。
他身旁一個矮矮胖胖的小男生說,“凌小麗,剛才被人接走了啊,白色的車,我剛剛還見呢,”,他邊說便四下尋找,“喏,喏,就是那輛啊。”
我匆忙回過頭去,正趕得及看著一輛嶄新的馬自達從身旁開過,茶色玻璃窗在我面前碰的一聲拉上了,然而這一瞥已足以讓我看清車廂裡穿著墨藍色校服的小麗,還有一雙似曾相識的兇狠陰冷的眼睛。
我攔了一輛富康,讓司機緊追前面的馬自達,太陽穴上的青筋嘣嘣直跳,一面飛速的考慮要不要給凌蕭粟打電話。
汽車在四環上七拐八繞,最終拐進了崇文區的夕照寺。我認識這個地方,我剛來北京的時候曾經在這一帶租過房子,時值拆遷,非常混亂。即便是現在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在下班時間北京哪個地段都堵車,我們才能毫不費力的跟著它。
進那條巷子的時候我最終還是撥通了凌蕭粟的電話:
“京F11xxx的車主你認識麼?白色馬自達。不認識?好,我想也是,記住這車號,京F11xxx,我現在崇文夕照寺,對,還往南,你儘快趕來,最好叫上那個叫張繼強的。別問了,你女兒被人帶走了,就這樣。”
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我,“您是警察麼?”
“怎麼了?”
司機咬咬嘴唇,“不瞞您說,您要不是警察,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您要是警察,前面那車減速了進巷口,您看見沒有,就那兒停下了,我給您擱那兒,成麼?我爹媽七十多了,老婆孩子還等著我養呢。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馬,我這兒謝謝您了。”
我輕輕的牽動嘴角,“行啊,您給我擱那兒吧。”
一共是32塊,沒容得我給零頭,司機已然揚長而去。
我靠在路邊貼滿了高薪招聘男公關小廣告的電線杆子旁,豎了豎衣領,這一帶也已拆得八九不離十,倒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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