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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言智孝笑了一聲,“是啊!不然你現在來幹什麼?”
“你出來就是為了當MB的?”
言智孝不否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嚴墨嘯的下巴,比起兩年前言智孝稍顯生澀的挑逗,現在的他可謂“技藝精湛”,身上的酒味並不難聞,甚至可能比香水更誘人。
“言智孝,我給你個機會,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離開?”
嚴墨嘯特有的“仁慈”,他永遠感激不起來。言智孝閉了一下眼。
他說:“為了噁心你。”
但嚴墨嘯並沒有露被噁心到的表情,相反,反而有一絲愉悅地揚了揚嘴角,手上的動作由抓變為輕撫,他像個對闖了禍的寵物表示原諒的和藹飼主。
言智孝厭惡地別過頭。
“這理由我接受。那麼,第二個問題--”嚴墨嘯不以為意地收回手。
“為什麼扔下溫瑞?”
整個身體僵了一下,言智孝只覺得腦中空白一秒,然後只剩下“扔下溫瑞”四個字。
每一個字,都像是要命的毒藥。
笑話!他先笑了兩聲,然後笑得肩膀都跟著抖了起來,真是個笑話!真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我扔下了他?那麼,誰又能帶我離開呢?
嚴墨嘯每次都在他身上劃兩刀,自己先劃一刀,然後再幫溫瑞劃一刀,讓他要恨都不知道恨誰。
直到笑夠了,言智孝抬起頭盯著面帶疑惑的嚴墨嘯,露出最真誠的微笑,有生以來第一次誇獎嚴墨嘯。
“嚴墨嘯,你真他媽的是個混蛋中的混蛋!”
第十四章
不願提起,卻始終還是不能避免。
溫瑞這個名字,像是言智孝身上的一道疤,兩年前被他貼上了可以遮蓋的封條。
曾經,言智孝覺得他可能放棄全世界也不會放棄溫瑞。並不算一種承諾,而是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的事。溫瑞不像普通人一樣可以自己生活,只有七歲小孩的智力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成長,你可以忍受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做任何任性的事,因為他只有一年是七歲,而溫瑞可能一輩子都是這樣。七年前言智孝就已經決定會一直照顧溫瑞,沒有時間的限制,一直到他無能為力或是溫瑞不需要他為止。
兩人相識的時候溫瑞13歲,言智孝16歲,前後相加他們已經在一起快十年,十年中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他們生活在孤兒院裡,剩下的幾年裡是隻有他們兩個的世界。
孤兒院並不是一個幸福的地方,從出生開始就是孤獨一人,所以對身邊出現的人總是莫名的排斥或者珍惜,言智孝和溫瑞就是這樣。應該算是幸運的吧,他們從相識到朋友,從友情到親情,一切都是那麼難能可貴,卻又好像順理成章。
兩個少年的世界彷彿已經沒有別人。言智孝把他擁有的一切都給了溫瑞,半塊麵包或者一塊糖,寒酸,卻已經是全部。付出卻從未想過回報,只是單純的分享和照顧,相互牽著手走過雜草叢生的泥濘小路,可能是人一生中最純淨的時光,沒有一絲雜念和瑕疵。
直到有一天,言智孝握著溫瑞的手,兩人一起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溫瑞把粉嫩的嘴唇印在言智孝唇上。他說,孝孝我喜歡你。言智孝回抱住他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胸口。混淆的心跳聲,分不清誰是誰的。
懵懂的年紀,愛情在不期而遇時到來。
那時溫瑞雖然15歲,但言智孝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親吻和喜歡的含義,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算作 愛情,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全世界沒有人會在乎他們,他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彼此,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接下去,言智孝的生活就像兩場完全不同風格的電影。溫瑞在身邊的時候,他們是朋友,是親人,是情人,甚至是唯一。言智孝早已不再去給他們的關係做任何定義,他照顧溫瑞,像一個救世主,專屬於溫瑞一個人的。像一生中僅有的唯一的珍寶,守護著。
然而,一邊在救贖,一邊在犯罪。對言智孝來說那是無數個罪孽滋生的夜晚,充斥著血腥、暴力、酒精和性,像是麻醉和墮落,無法形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一具具陌生的身體上發洩著自身的被稱為慾望的東西,最終結果只換來幾秒鐘思維的空白然後是更深的黑暗。
一天天的困惑起來,彷彿其中一面是假相,卻不知道是哪一個。撕開血淋淋的面具,哪那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哪個自己更可怕?
在困惑和自我解脫中交待著,最後的結論是:世界是一個染缸,言智孝一個人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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