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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一道疤。我以為生活都是這樣的,別人家的孩子也是這樣的,可我看到了很多小朋友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公園,穿著漂漂亮亮的海軍衫,拿著小水壺。那時不懂事,我就跑去問了他,為什麼我不能去公園。”
秦小關說著說著,冷汗滴下,臉色蒼白,但他自己沒察覺,只是不停的說:“還是被打了,我媽衝了過來,她手裡拿了菜刀,然後很多血,紅色的,那是宰魚流下的血吧,我當時這麼想的。可他倒下了,媽媽也倒下了,我喊了很多遍,誰都過來了,誰也沒拉起我。我被送進孤兒院,被請來的催眠師催眠,但其實我記得,因為噩夢都在提醒我,那是最真實的潛意識,不懂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可以分辨出,我的哪些噩夢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低頭看見許墨伸過
來握住自己的手,秦小關忍隱著推開了:“許墨,我不要同情。我頭痛,是因為我腦袋有問題,真的有問題。剛進孤兒院的時候,我開過顱,是孤兒院發動的募捐,這病,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是親人都不願出錢,當時醫生就說過,日後可能會復發,所以我平時都要打工攢錢,就怕有那麼一天,我會再次躺在手術檯上,可是許墨,你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手術室的,對嗎?我願瞞著,有一天是一天,而你不知情,多好。”
許墨無語凝噎,對於秦小關這股巨大的絕望,是他始料不及的。
瞬間無比後悔此前自己對待秦小關的種種,許墨想說點什麼,又怕被認為是同情。
“夠了,再美的白日夢還是要醒的,許墨,我就是來看看你,我不要被可憐。”秦小關頃刻間疏遠得仿似陌生人,“明天我會搬出去。”
早該想到的,這些真相,一旦出口,就是夢醒時分。
“不要。”許墨拉住他,眼裡帶著希冀,但又怏怏鬆開手,“還是有治療方案的。”
“如果說,當初的手術,是你爸做的呢?”秦小關自己清楚,再次開顱的風險係數。
許墨終究沒話說,任由他消失在門口。
那天下午,許大醫生的診室門口緊鎖,有人在裡面抽了數小時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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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關從許墨家搬了出去,什麼也沒留下,還屋主一室清靜。
回到宿舍的感覺也並不壞,不過是少了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但每當想起許墨說不要的那個神情,秦小關還是會心頭悸動。
如果他再遲鈍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認為許墨是喜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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