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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了,心裡有了很多牽掛,這些都讓他在行動中畏手畏腳……
“在想什麼?”
沉思被打斷,舒清柳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發現自己今天狀態很糟糕。”
裴雋眉頭微挑,卻沒說話,舒清柳又繼續說:“其實你來救我,我很開心,可還是忍不住發你脾氣,可能對我來說,你太珍貴了,我怕不小心會傷到,所以在你面前,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車裡很暗,舒清柳看不清裴雋的表情,一陣沉默後,就聽他噗哧笑了,“我比較喜歡聽你結結巴巴的表達方式,很有趣,你緊張時的樣子滿好玩的。”
“裴雋!”
低笑持續了很久,除了調侃外,還帶著愉悅的情感,然後裴雋靠近舒清柳,說:“告訴你,越是珍貴的東西,你就越該牢牢抓住,否則他很容易跑掉的,下次記住。”
舒清柳的回應是吻住他的唇,帶了些涼意的溫度,讓他想到作為一個普通人,今天的經歷一定讓裴雋感到很辛苦,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跟隨在自己身邊,這份體貼讓他感到心裡很暖,於是加深了吻,細心品嚐著相濡以沫的感覺。
熱吻在不知覺中提高了車裡的溫度,氣氛正好時,咕咕叫聲很不合時宜地響起,裴雋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咬著舒清柳的唇,說:“我餓了,要怎麼餵飽我?”
舒清柳已經習慣了裴雋這些鹹溼玩笑,冷靜地從座位下拿出預備的鐵盒餅乾,撕開封貼,遞給他。
“我只有這個,今晚將就一下吧。”
“真的很將就,”裴雋吃了一塊,嘆道:“味道比你差遠了。”
不過總比沒有好,他將溼漉漉的外衣脫了,扔去車後座,舒清柳也依樣做了,順便把車篷上的移動板拿下來,和裴雋一起半靠在椅背上,一邊嚼餅乾,一邊透過上面的玻璃窗看外面星空。
雨停了,不過夜空依舊灰濛濛一片,難得的留宿露天,卻無法欣賞夜景,讓人感覺遺憾,不過車裡不時傳來的卡嚓聲消減了那份遺憾,很滑稽的氣氛,終於讓裴雋再度笑出聲。
“我不太喜歡餅乾,因為有一晚吃了整整一大盒,太膩了,以後就不想再吃了。”
“為什麼吃那麼多?”
“小孩子晚上沒事做嘛,那個老混蛋不在家,我就坐在院子裡吃著餅乾,等我媽回來。”
可是等到最後,那個女人也沒回來,為了逃離家暴處境,她丟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只留下一盒餅乾,他記得女人說很快就會回來,誰知那個很快是永遠。
那晚他久等母親不歸,就猜到了真相,他也想逃,可是不知道該逃去哪裡,那一晚繼父沒回來,整個大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空靜得讓人絕望,他一邊哭一邊吃餅乾,那時的他絕不曾想到,在二十年後的今天,他會跟一個男人在夜空下吃餅乾,同樣的氣氛,不同的心境。
舒清柳不知道裴雋在想什麼,但是可以感覺得出他的落寞,拍拍他的手,問:“那個混蛋對你很不好對吧?”
“他該慶幸,如果那天桌子上是刀子的話,他早死了。”
因為女人的逃走,家暴變本加厲的落在他身上,可是從某一天開始,繼父對他的態度突然變了,不僅不再有責罰,還變得很關心他,買他喜歡的東西,熱心得讓他覺得害怕,後來,在某個晚上,那混蛋摸上他的床,對他動手動腳,他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用力砸了下去,然後不管男人死活,隨便找了幾件衣服就跑了出來,此後,再也沒回去過。
“抱歉……”
雖然裴雋說得輕鬆,但舒清柳卻聽得很難受,甚至後怕,他終於明白那晚為什麼裴雋在看到小小被自己弄哭時,會大為光火了,原來是有心理陰影,自己當時不該那樣罵他的。
他查過裴雋的過往,但沒想到事實與他查到的還是有很大出入,他可以想象得出一個少年跑到舉目無親的大都市裡,當時所感受到的恐懼和害怕,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淪落到可怕的環境下做事,那種生活是他不敢想象的,只能說裴雋能走到今天,是他的幸運,也是自己的幸運。
“當年要強暴我的又不是你,你說什麼抱歉?”裴雋笑著看他,“那時年紀小,做童工也沒覺得辛苦,還覺得滿好玩的,當然,跟你們這種富家小孩沒法比,那時你還在貴族學校裡風光吧?”
“沒有風光。”舒清柳被他說得笑了,“我家教很嚴,加上我自卑,所以很少跟人交流。”
“為結巴自卑?”裴雋興趣湧了上來,問:“說起來,你一直沒說你的結巴是怎麼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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