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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的目光冷冷射過來,舒清柳的氣壓很重,完全沒有因為齊天的離開而減低。
“你還好吧?”裴雋問。
“你覺得我現在像很好嗎?”舒清柳盯住他,低聲吼道:“我讓你等我,為什麼你要過來?這不是在拍戲,讓你當英雄!一個不小心,剛才掉下去的就是你!”
面對這樣的指責,裴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直以來的擔憂化為了憤怒,不過他控制住了,神色平靜地說:“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裴……”
裴雋的冷靜影響了舒清柳,他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太過於擔心,導致他失去了應有的鎮靜,裴雋是局外人,這種廝殺不適合他,他不想裴雋遭受跟自己同伴相同的危險。
“我、不是故意要吼你,太危險……我擔心、沒法保護你……”
心情太亂,舒清柳的話說得結結巴巴,這次裴雋沒打斷他,冷笑著聽他說完,才淡淡道:“我為什麼要你來保護?”
舒清柳沒回答,裴雋的反應證明他現在心情相當差,在這種情況下,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裴雋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對他說:“還有,我沒有想過要當英雄,我比你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裴,等等我……”
裴雋沒理會舒清柳的請求,反而加快了腳步,為什麼要等他?他冷笑,他從來沒想過要等自己,憑什麼讓自己去等他?自以為是的作風,他受夠了,既然擔心換來的只是指責,那他樂得輕鬆!
裴雋走得很快,過了好久,才發現雨點大了,打在臉上,讓憤怒的情緒稍微冷靜下來,好久沒這麼生氣了,都是拜那個白痴所賜,他放慢腳步,卻始終不見舒清柳追上來,猶豫了一下,終於調頭轉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他不該在這種狀況下跟舒清柳吵架,埃文除掉了,不代表這裡就真的安全,尤其舒清柳還受了傷。
裴雋往回走了很久才找到舒清柳,舒清柳正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看到他,臉上露出微笑,篤定的模樣彷彿在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這氣場讓裴雋突然很不爽,快步走上前,舒清柳急忙站直身子,說:“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裴雋目不轉睛看著他,突然一拳頭揮過去,正中他小腹,舒清柳沒有防備,弓起身栽進了他懷裡,裴雋就勢抱住了他,嘴角噙起微笑。
“接受你的道歉。”
舒清柳靠在他肩頭喘息著笑:“打得真夠狠的。”
“你可以試著下次罵得更狠些。”裴雋扶住他,檢視他腿上的傷勢,“還能走嗎?”
“還好,只是走不快。”
舒清柳大腿受傷,還好沒傷到動脈,只是因為搏鬥出血過多,他剛才做了簡單包紮,有裴雋攙扶,走路就輕鬆了很多,說:“謝謝。”
“你以為我是回來幫你的?”裴雋瞪了他一眼,說:“我迷路了,這林子太大,沒人帶路走不出去,好好找路,讓你的存在有點價值。”
刻薄的言辭,卻讓舒清柳感覺親切,說:“是。”
路並不難認,但雨大路滑,兩人又受了傷,所以走得很慢,等下了山,來到路邊,已是傍晚,裴雋扶舒清柳上車坐好,自己坐進駕駛座想開車回去,油門卻怎麼都啟動不起來,看來車被人動了手腳,他掏出手機想叫救援,發現手機摔碎了,根本無法使用。
裴雋轉頭看舒清柳,以舒清柳的技術,要啟動車應該很簡單,不過天黑雨疾,勉強開車太危險,他在看到舒清柳的手機也摔壞後,放棄了回去的想法,關緊車門,說:“早知道就跟齊天一起走了,希望那混蛋記得幫我們叫救援。”
“等天亮再說。”
長年的軍旅生涯讓舒清柳習慣了應付各種突變,現在的狀況不是最糟糕的,車上有傷藥,他把手電筒支在擱板上,幫裴雋檢查了胳膊上的傷,只是輕微擦傷,已經止血了,不過當時埃文對裴雋開槍的那幕還是讓他心驚膽顫,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大聲的吼裴雋。
舒清柳幫裴雋包紮好後,又給自己的傷口敷了藥,埃文下手狠辣,他身上除了各處大面積的瘀青外,還有好多劃傷,說起來還要感謝齊天,要不是齊天及時出現,引開埃文的注意力,他跟裴雋都很難逃脫,等他趕回去時,齊天已被裴雋打暈了,他的子彈也很快用完了,後來幸好裴雋幫忙,他們才能全身而退。
埃文是職業兵,在他以往對付過的敵人中,他不是最強的,卻處處佔到上風,有種感覺,自己再無法回到以前勇往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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