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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沒打擾他,只交代他凡事小心後就掛了電話。
舒清柳到達醫院時已是傍晚,他跑進急救病棟,一進去就看到走廊上圍滿了人,有不少是電視臺的記者,看到他後立刻一窩蜂的湧上來,閃光燈和話筒對準他,開始瘋狂詢問。
舒清柳根本沒心情理會他們,推開擁擠的記者群,來到急救病房門前,急救燈已經熄滅了,護士告訴他,裴雋的手術做完了,不過因為受創太嚴重,情況危篤,已轉去ICU。
“有多嚴重?”周圍強烈的藥水味道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忍不住問道。
護士沒答,給了他一個很抱歉的笑後,轉身離開。
顯而易見的答案,舒清柳突然感覺心口痛得厲害,急忙向ICU專區跑去,這裡屬於重症病房區,記者們都被警衛擋在了外面,空間頓時安靜下來,突如其來的寂靜反而加深了那份沉重感,舒清柳向護士打聽到裴雋的病房號後,飛奔過去。
裴雋的病房在重患區,跟其他治療室隔開,舒清柳一進去,就看到陸淮安靠在牆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怎麼樣了?”舒清柳衝過去問道。
陸淮安被突然傳來的問話嚇了一跳,抬起頭見是舒清柳,他苦笑:“你來得好快。”
“他怎麼樣!?”舒清柳不想聽廢話,緊追著問:“傷得厲不厲害?要住多久的院?”
“不用住,照他現在的狀況,進太平間比較快……”
陸淮安剛說完,就被狠狠搡到了牆上,舒清柳盯住他,冷冷說:“別拿他的命開玩笑,別再有下次!”
陸淮安累了一天,剛剛才休息一下,就被舒清柳揪住質問,他的後背被撞痛了,火氣湧上來,吼道:“你衝我發什麼脾氣?你明知道他會有危險,為什麼要離開他?當時如果是你開車,他就不會出事!”
質問如重錘,震得舒清柳說不出話來,大腦恍惚了一下,又開始混亂起來,陸淮安見他眼神發直,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分,想伸手扶他,被舒清柳推開了,瞪著他,喃喃說:“你不是醫生,你不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醫生呢?醫生在哪裡?”
“醫生來了也是一樣的。”
話被無視了,舒清柳轉身跑去旁邊的護理站,正好有個醫生迎面走過來,舒清柳一把拉住他,問:“你是裴雋的主治醫師嗎?他多久可以出院?”
“他……”醫生遲疑了一下,看到陸淮安在對面衝自己拼命擺手,急忙說:“不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小小呢?那個孩子呢?”
“也……”
“傷在哪裡?要怎麼治?花多少錢我不在乎,只要能治好!”
“這不是錢的問題,先生。”
衣領被揪得很緊,醫生有些呼吸困難,一邊拼命掙脫舒清柳的拉扯,一邊解釋:“如果錢可以解決一切,那還要我們醫生做什麼?”
“我現在只想知道,有幾成希望可以治好!?”
舒清柳的手勁哪是醫生能掙脫的,陸淮安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上前拖住舒清柳,說:“不要為難醫生,你已經不是阿雋的助理,他怎樣都跟你無關,這裡的事我來處理,請你馬上離開。”
“我只想看看他!”
“不需要,我想他就算沒事,也不想再見到你。”
看到護理站有幾名護士探頭來看,陸淮安感覺再不把舒清柳趕走,事情會越鬧越大,他拼力把舒清柳推開,說:“你已經先放棄了不是嗎?”
舒清柳一怔,他很想說不是,但那晚他的確是那樣做的,感情不是一時意氣用事的產物,而是一點點構築而成的在意,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他無法再回頭,為了點可笑的面子問題,他就把喜歡的在意的東西輕易扔掉了。
陸淮安沒說錯,是他的錯,小小今天打電話時,如果他答應去的話,結局一定不會是這樣,他曾說過會保護裴雋,可是當被拜託時,他卻一口回絕了,他現在很想說聲抱歉,卻又不知道該對誰說這句話。
“讓我看看他好嗎?”他對陸淮安乞求說:“看一眼就好,不會打擾到他。”
“我說了他不想見任何人,因為……”陸淮安猶豫了一下,說:“他全身嚴重燒傷,無法再治好了,以後說不定連自理都成問題,你也不想每天對著個活死人看吧?走吧,別再在這裡糾纏了。”
“我不在意!”
聽陸淮安這樣說,舒清柳更不會走,他又不是因為裴雋的長相才喜歡他的,這個時候,他想裴雋一定很希望有人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