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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掛墜,裡面是黑白的合影,父親憋笑的表情和旁邊男人搞怪的樣子,說不出的幸福,那是在和他們母子合影時從來沒有的放鬆自然。
這就是愛情麼?
文衍宇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陸承川說:……其實我也考慮過同性相愛違背世俗觀念的問題,可是已經愛了,那時候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陸承川說:……感情最好的時候,我幾乎捨不得離開他一刻,他不願意我陪著,我就什麼背景都不用應聘到他的劇組做劇務小弟,看著他在鏡頭前意氣風發,就算只是送個盒飯遞個水也能很開心……
陸承川說:……你父親實在太忙了,工作累起來一天只能睡不到4個小時,我不忍心打擾他,就只能每晚用BB機給他留言說晚安,後來變成簡訊,這個習慣也一直沒改,放佛只有發完一天的事情才算做完……
陸承川說:……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覺得我和你父親的愛情有任何不值得理解或者原諒的地方,我們相愛,比很多結婚多年的夫妻都要相愛許多……
文衍宇聽著聽著,靠在沙發上慢慢睡著。
睡意朦朧時,感覺有人把他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摸摸他的頭,關燈出門。
那種感覺,很像……父親。
三十二
睡夢酣然,已經很久沒睡的那樣沉。
夢裡看見父親,是十年前讓人稱羨的模樣,笑容溫和揉亂他的頭髮,捏捏他的臉,席地坐倒在他身邊,說著他所感興趣有關演戲的事情,陪他去招童星的劇組試鏡,毫不避諱的帶著去出入公共場合,驕傲的說他是他文越的兒子。
還是記憶裡那個寬厚可以依靠的父親。
不知不覺滿腔的恨意也不再那般濃烈,留下的只有不知所措。
這麼多年下來鬱結於心的是對於父親愛情的唾棄,對當年的不理解,他原本也不是容易記恨的人,只是恨了太久,殘留的陰影讓他無法徹底放下。
捫心自問,他自己到底恨的是什麼?
是父親麼,是陸承川麼,是同性戀麼,是這個社會麼?
不,他恨的其實只是被拋棄的痛苦。
被放手,被父親母親遺棄,毀了他引以為傲的家庭,但他忘記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十八了,即便是父母也有自己選擇的自由,沒有人有義務一直遷就他,他不夠堅強。
第二天一早,文衍宇就落荒而逃,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問貓,但直覺告訴他,陸承川會好好對那些貓,他不擔心。
放下水瓶,身側的陳亦掏出PDA叮囑文衍宇。
“宇哥,現在回去麼?Amy姐說今晚有個雜誌平面模特的通告。”
“嗯。”
趁著《君臣》強大的班底,媒體宣傳強勢,在幾次媒體探班的過程中插了幾張文衍宇的宣傳照,又同時接拍了廣告,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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