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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枝葉隨風拂動,觸到流淌的河,會散發心滿意足的清香。
只是這清香,終會在滾滾紅塵中消散,一如綠樹的羸弱、枯死,河流的汙染、乾涸。
作者有話要說:
☆、真愛≠白頭到老
雷嘉、麥澄無風無浪地交往了三年。
雷嘉一直希望從容駕馭忠於內心的自我而不違逆現實生活的狀態,聽起來似乎很完美,實際操作起來其實挺難。
雷嘉滿了二十六歲的適婚年齡後,就開始在父母的催促下頻繁相親。
麥澄也遇到了相同問題,他同樣被父母逼婚。
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照常在“點”酒吧相會。
“相親好煩!”雷嘉靠著麥澄的肩頭吐苦水。
“結婚生子,把孩子養大更煩!相親只是一系列煩的開始!沒有最煩,只有更煩!對於永遠不會出櫃並計劃步入婚姻殿堂的隱性GAY來說,再煩都只能強忍了!”麥澄拍著雷嘉的寬肩予以聊勝於無的安慰。
“我們半斤八兩吧!”雷嘉睨視著表情清淡的麥澄。
“從本質上講,我們是同一種人,不然,我們不會在一起!我跟你一樣從沒打算出櫃,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必須出櫃!我也從不奢望什麼異想天開的白頭到老,所以我從不強求你必須愛我一生一世!那是異性戀悽美的童話故事!對於我們來說,真愛並不等於白頭到老!也許,我會找個性格和你很像的女人結婚。你呢?會娶個和我很像的女人麼?”麥澄含情脈脈地看著雷嘉。
雷嘉撫摸著麥澄彎起的嘴角,“結婚證上的妻子是給別人看的!我真正的妻子是你!”
“你這句話真傷感!但是,就憑你這句話,我敢跟你偷情到沒有幸欲那天!”
“你COS一下宮無後讓我攻唄!”
“No Way!”麥澄豎起食指搖了搖,而後改了主意,“等我結婚之前,也許能陪你瘋狂一次!”
“我可以等你結婚以後,我再結婚!我無法給你更多明顯的愛,這是我僅能給你的比較明顯的愛!”雷嘉神情認真。
麥澄被他真正愛的男人有愛的話語小小地感動了,他用指尖醮了一點薄荷酒抹在雷嘉紅潤的嘴唇上。“你能想像當我以賓客身份去喝你孩子的滿月酒,那場面,是驚悚呢?還是自然呢?”
“一切驚悚最終都會變為自然。我會把自然留給你,因為,我會比你先經歷那種詭異、尷尬的驚悚場面。”雷嘉說這話時顯出敢於擔當的男人的雄偉氣魄。
若他們會受一樣的傷,他選擇比麥澄先受傷,那樣麥澄就能知道如何更好地避開,或是如何減輕受傷之後的疼痛。
“你連自私都這麼有技術含量!微妙地為彼此留有餘地!無趣中的有趣啊!”麥澄的苦笑中透著一絲甜。
“你是五十步笑百步!”
半年後,麥澄結婚了,他並沒如約在婚前COS宮無後讓雷嘉攻。
雷嘉也在七個月後結婚了。
婚後的麥澄、雷嘉依然去“點”酒吧見面、喝酒。
麥澄二十八歲那年春天,全家移民澳洲堪培拉。
臨別那天,春寒料峭,冷風成了凌遲別離時分五味雜陳的鐵器,把交錯氾濫的回憶切片,放進玻璃瓶醃製中成變味的酸黃瓜。
雷嘉的心情和味覺一樣苦澀。
他張開懷抱給了麥澄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再有的擁抱,在麥澄耳畔輕語:“或許,我會記你一時,卻不會記你一世。”
這句話是指麥澄曾給過他的愛情,曾對他說過的謊言?還是單指麥澄這個人?
都是又都不是。
“我相信你能做到。”麥澄的語氣一如既往毫無跌宕,像一把寡情的不鏽鋼剪刀,將連線他們感情的紅線利落剪斷。
兩個人是否心口不一已不重要,曾經的諾言抑或戲言能否兌現成真也已不重要。
真切、決絕、哀冷的離別,近在眼前。
陡然的分別,令日光慘淡,更令人視線迷濛。
雷嘉痛楚的眼神,化作一隻羽翼豐滿的潔白飛鳥,在麥澄看不到的方向悲傷盤旋。
我們彼此祝福吧,雷嘉。
你不要難過,我結婚證上的妻子和你很像呢。
我不曾提及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花蝴蝶與賞蝶人
隔三差五去“點”酒吧喝酒,已成為雷嘉融於日常生活的某個固定習慣。
自從麥澄走後,雷嘉的感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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