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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欲為。
二樓有人吹口哨起鬨。
賀功停止表演,自以為勝利地望著不如他想象中震驚的麥澄。“麥澄,老子要跟你分手!你要不是0就別出來招惹我!你要是GAY,就別端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架子!老子為你禁慾三五個星期可以,三五個月你就別做夢了!老子劈腿也是被你逼的!我親你一下,你都要推三阻四!老子想幹你,你還反過來暴打我!老子對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跟他,簡直沒法比!他比你強多了!起碼不是幸冷淡!我想怎麼親他都行!就算是脫下他褲子當場幹他,他也不會有一點不情願,更不會有一句怨言!你呢?這些你根本做不到!你滿足不了我,我就要跟你分手!!”
“你嚷完了麼?嚷完的話,我們從此刻起就是自由身和陌路人!”麥澄聽完賀功埋怨至深的分手宣言,冷冷地掃了一眼黎升、賀功,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直至分手的最後一刻,他都保持著君子風度,全無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比我強?他不過是肯被你爆菊來取悅你吧!被爆菊或被誰爆菊對他而言是否重要呢?只有他本人知道。而我不肯隨便讓人爆菊,是因為被爆菊和被誰爆菊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事,自己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任何行為負責。在我倆的關係中,我是個由始至終獨清獨醒的明白人,我不會為不甘願的事而扭曲自己的意志,輕率獻身,更不會為取悅他人而活!
我會被人攻,但攻我的那個人不是你賀功!
麥澄旁若無人地穿過呆愣的賀功和一臉興味索然的黎升。
他是全場注目的焦點,卻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抽離。
鬧劇收場。
雷嘉在麥澄朝他走過來前轉身。
這咆哮分手的一幕,讓他聯想到和袁海攤牌的情景。
熱鬧地相遇,靜靜地分手。
匆忙錯雜。
麥澄坐到雷嘉旁邊,夾帶著一股撲鼻的啤酒味。
“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把衣服烘乾?”溫水關切地瞅著麥澄,順手將一杯薄荷酒遞給雷嘉。
賀功、黎升不想鬧事,無趣離去。
“不用烘乾,我坐一會兒就走了。”麥澄語調平直,就像用2B繪圖鉛筆在白紙上比著直尺畫出的一條標準直線。
“你怎麼能容忍你的前男友如此粗暴地對待你?換成是我遇到這樣脾氣暴躁的人,早踹了八十個了!”雷嘉一邊喝著薄荷酒,一邊打量著氣度非比尋常的麥澄。
麥澄長得很英俊,瓜子臉,沉靜的明眸,挺直的鼻樑,濃眉薄唇,溼溚溚的黑髮蓋在頭頂上,卻增添了幾分靈秀之感,他的外貌氣質比溫水更能打動雷嘉。
“你想不想來杯薄荷酒?我請你喝!”雷嘉略微晃了晃手裡的薄荷酒問。
麥澄看了一眼雷嘉手持的杯中明亮的藍色液體,“好吧!謝了!”
雷嘉注視著麥澄,很明顯他不像剛失戀的人,他一點不憂鬱,平和得好似壓根不曾愛過方才發飆的前男友。
麥澄將一杯薄荷酒一飲而盡,喉管深處的冰涼感令他無比沁爽。“他怨恨我不跟他親熱,用劈腿來報復我,當著眾人的面把我數落得狗血淋頭,還用兩紮啤酒虐了我一頓……我能夠理解他為何如此瘋狂失控……誰讓我成天擺出一副禁慾者的姿態逼出了他兇惡的獸性?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也決不會像個潑夫似的跟他對罵!我是個明白人,而他不明白!在一段我並不確認的關係中,我沒有義務陪他上床吧!可他覺得我跟他建立關係就得和他上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對我來說完全是強盜邏輯!我早就過了草率妄為的年紀!所以,我絕對不會糊里糊塗地交出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在他的硬逼之下,我更不可能就範!他粗暴是他的事,我不會因他的粗暴而改變自己的本性和風格!他的粗暴恰恰讓我看清楚事實真相,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他不適合我!這樣的糾纏就該早些切斷!早死早超生!”
雷嘉淺淺一笑,神情瞭然。
當麥澄暢所欲言完上述這番話,雷嘉更為他所吸引。
他們執著地追求著相似的情意,卻從未覓得正解,上一段感情才會無疾而終。
奇妙的緣分讓他們相遇,吸引力法則讓他們其中一人先心動。
相愛,會接續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避無可避,鮮紅的憂傷
世界上有很多事要嘗試過後,才能得出最適合自己的答案。唯獨愛情這事很直觀,你看第一眼就能得出最直接的反應,是喜是惡是木然立見分曉。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