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你知道在哪嗎?”
我頓時懵了那麼一懵。
猶疑地看著黃廝,他端著水杯抬了抬眼鏡向我微微一笑,沿著眼線三條笑紋深得可以夾死蚊子。
heaven pub,我知道在哪裡。某個不顯眼的小吃店旁邊有一個窄小的樓梯口,橫道上貼著一塊棕色的heaven pub標牌,非常低調落魄的樣子。我好幾次路過那裡都沒有進去,據說上了樓別有洞天,十分豪華熱鬧。
“恩?”那廝又笑著問道。
如果我適才沒有懵了那麼一懵的話,我完全可以說“我不知道”,可惜我修煉太不到家,一個眼神就洩漏了全部。
我點點頭:“聽說過。”
那廝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玩玩?”
“這個……”
“恩?”那廝又逼近一步。
我突然發現自己退無可退。我從頭到尾都表現失誤。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懵那麼一懵,而應該立刻驚訝地問道“那是什麼地方?”我既然“聽說過”那個地方,就不應該那麼猶豫地說“這個……”,而應該很好奇地反問“那種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或者“黃經理對那種地方有興趣?”把球丟給他,讓他自己找臺階下,如今卻是步步錯,滿盤輸。
怎麼能不去?時間又還早,客戶又想去玩,做東家的又知道在哪裡,不帶客戶去的話,未免……太沒有誠意。
而且,那廝篤定我不會說出去。
坐進計程車看黃廝心滿意足地靠在坐墊上,窗外街燈向後流過,我突然有些後悔忐忑。
heaven pub,本市著名的gay吧。通常只有圈內人才知道它的存在。除了裡面有MB和人妖表演外其他我一無所知。包括不知道,我旁邊這個人有沒有看出來,我其實不是直的。
我猶豫著站在heaven pub樓下,黃廝靠上來問道:“就是這?”
我點點頭。
他極其自然地搭上我的肩膀,帶著我往裡走:“那進去吧。”
我心頭猛地一跳,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碰到過,但是這次這個好像特別難纏。強自鎮定地跟著他上樓,陸續遇到好幾對從樓上下來的像我們這樣勾肩搭背的男人,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們,這城市太小,誰知道會在這裡碰到什麼熟人。
heaven pub的標牌用彩燈勾勒成怪異的字型,鮮豔的聖誕活動的廣告牌醒目地擺在門口兩邊,黃廝看也不看一眼,熟門熟路地把我帶進場,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脫了外套,把袖子挽了挽,招手點了瓶芝華士。
昏黃的昏藍的光線交織鋪地,打扮時尚的男人們在座位上從容自然地交談,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有些則相互偎依,淺嘗慢飲,舞池裡年輕的男人們和著動感的音樂扭動身軀,他們奔放熱情,肆意揮灑,如同這一方天地的主宰者,讓我羨慕萬分,心底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想要加入到衝動,但是一想到對面坐著的是什麼人,就立刻縮起了這個念頭。
大概是見我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那廝笑道:“第一次來?”
“是啊。以前有聽說有這麼個地方,不過一直沒來過。”我說。
他自在地蹺起二郎腿,點了根菸,教導我說:“年輕人還是要到處走走玩玩,多交些朋友。”
朋友多了好辦事,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不過言下之意我還是聽出來了,好奇地瞪大眼裝傻問道:“您好像經常來這種地方?”
那廝若有所覺,掃了我一眼,笑道:“什麼時候你去我們那兒,我也帶你去玩玩。”
老子謝謝你!
喝過兩杯酒,那廝慫恿我進舞池,我說我不會跳,那廝指著舞池中好幾個人說,你看他們也不會跳,沒關係,玩玩嘛,我可以教你。
我看看那些所謂不會跳舞互相蹭來蹭去的人,賣笑道:“您去跳吧,我倒寧願在這喝酒。”
那廝聞言呵呵笑道:“那我也喝酒,和你喝酒比跳舞有意思多了。”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在我臉上來來回回梭巡。
那廝言語清楚,舉止穩健,除了滿面紅光,看不出有半分醉意,隨口問我專業年齡父母工作,我含糊應著,叉開話題,聊他工作中遇到的趣事。那廝說著說著就說起某年某地,他出差外地,也如這般與人談生意,遇到一個聽話乖巧的男孩;他說那男孩如何對他百依百順,如何對他巴結討好,如何從他那裡受益非淺。
他停了一停,敬我一杯,說:“小宋,你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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