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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早上9點的會因此被順延到10點,一個個進來時都西裝革履雙眼腫脹做腰桿挺拔狀,幸好我早就神機妙算地招了個美眉來做會議記錄,因此可以走神得理所當然。偷偷在桌子底下給陸明秋髮了條簡訊:“昨晚陪客戶到三點,困死了。”
等了半天不見他回,抬頭勉強集中精神留意一下投影,密密麻麻的圖表,重重疊疊在眼前晃著,晃得我越發頭暈,低下頭又給陸明秋髮了條簡訊:“你跟她約哪裡?”
等了半天還不回,老子有些氣餒,一抬頭瞥見JS那廝正好看過來,朝我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我心虛還是多想,直覺得那廝眼神裡有一種“我知道你開小差”的意思,老子便陪著點點頭扯扯嘴皮皮笑肉不笑,攥緊手機伸直脖子扭頭盯著螢幕,端出一副異常專注認真的樣子。
手機被調成靜音,會議結束後我才看到陸明秋的簡訊,清清楚楚寫明時間地點,我的大拇指在螢幕上抖了半天,最後打了個“哦,加油!”給他發過去。剛發出去就後悔了。
這也回得忒傻了。
但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中國移動天生就是隻進不出。惆悵了半天想想算了,老子什麼傻樣陸明秋沒見過?還在乎這麼兩個字!
晚上吃飯的時候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鑑,哥幾個學乖了,經理找了個藉口不來,其他人集中火力專攻那廝,非得要把他灌得不能開口說唱K為止,好讓大家都能安生地過。雖然有左右護法救場,那廝到底雙拳難敵四手,終於撐不住了,一張方臉從額頭直紅到耳根子,哥幾個互相使個眼色,說,要不就這麼散了?我們送你們回去。
那女副經理正是求之不得,我叫美眉送她回去,自己拽過那廝,那廝直嚷著“我沒醉,不用你們扶”,我充耳不聞,費力架著他來到客房門口,那廝在兜裡掏了掏,“咦”了一聲,我就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那廝全身掏了個遍,最後說:“房卡丟了。”
女副經理和美眉正好到隔壁,見了這陣仗奇道:“怎麼了?”
“沒事。房卡找不著了。您在這照看一下,我叫服務員來開門。”我說。
下樓的時候接到陸明秋的電話,一看時間九點多了,我匆匆道:“我現在有事,晚點給你打過去。”
“哦,那你忙。”他利落地掛了電話,聽不出什麼口氣。
我琢磨了半天沒琢磨明白,也沒空細想,叫來服務員開了門,把那廝扶進房裡,把他安頓好,給他倒了杯水,正要走,那廝卻叫住我:“小宋,別急著走嘛,過來坐。”
老子一聽這話心裡直打鼓,媽呀這廝還沒玩夠!立刻道:“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了,您趕緊休息吧。”
這廝不肯,踉蹌著給我倒了水,說:“辛苦你了。”按著我坐下,把杯子遞給我,重重說道:“謝謝!”
我立刻又站起來:“黃經理太客氣了。”
美眉在門口探頭探腦喊我一塊走:“宋老師?”
那廝醉意熏天地介面道:“你先回去吧,我和他有事要談。”
我轉過臉衝美眉苦笑著點點頭,心裡直喊倒黴,為毛老子當時不隨便讓個別人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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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堂酒吧(2) 。。。
美眉棄我而去的時候非常體貼地關上了門,我心裡免不了又罵了兩句“這是要我長談還是怎麼著”,悲催地往沙發外挪挪腳,瞎扯道:“黃經理還習慣我們這兒的氣候吧。”
那廝聞言一下子拉開了落地窗,端著水杯走到陽臺,回頭招呼我出來看夜景;誇獎道:“這酒店不錯。”
當然不錯,為了招待他們下了大血本的,本市最好的一個江景酒店,尤其看夜景,這層樓高,望出去隔江滿城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我眨巴著眼眉飛色舞地把這酒店的前世今生胡諏了一通,那廝醉乎乎的,不時點頭“哦”兩聲,看著遠處呵呵憨笑。
我越發扯得歡了,連比帶劃說那某某歌星某某政要都曾在此下榻,往年如何風光近年又有新建,從硬體到軟體都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那廝忽然打斷我的話,問我對早上說的那塊地怎麼看。
我猛地一驚,立刻警惕起來,不知道這廝是真醉還是裝醉,沾著生意的話一定要說得小心謹慎,萬不能自相矛盾。順著早上的報告天花亂墜胡吹了一通,從市場到政府,從經驗到展望,老子但凡知道一分,都要把它擴一擴說成十分,言辭神態還要無比篤定誠懇,絕對不會讓人覺得我是在忽悠。
說了一半,這廝忽然又打斷我的話:“對了,我聽說附近有個heaven pub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