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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第 9 章
案子走的是公開審理。
公訴席是辛健和曹峰一起,付志到了法庭,但是坐在了聽審上。
趙卿果然安排高松的女兒到庭了。
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被媒體記者圍觀的時候,滿臉都是驚恐,被問到對於自己父親的下場有什麼想法的時候,直接眼淚就出來了……
付志一直在旁邊看著,聽著身邊人的竊竊私語。
如果辛健堅持訴死刑,恐怕社會的壓力真的非常大。
但是公訴人的坐席上,辛健的表情沒有半分的動搖,甚至視線掃到他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還有幾分戲謔。
他知道辛健心底是十拿九穩的。
高松被帶上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消沉。
無論是態度上還是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悔悟以及恐懼,他聽從安排坐在被告人的席位上,惶恐的視線掃過辛健和法官,最後低迴去。
這案子的審判長付志打過好幾次交道。
性格上,大概跟李磊有點像。
是非觀很重,做事很乾脆,對於這個案子,從沒有發表過任何的個人看法。
開始審理的時候,錢真也到了。
坐在付志旁邊,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怎麼樣,辛健還是準備訴死刑?”
“顯而易見。”
付志笑笑,沒多餘解釋。
後者瞭然的點了點頭,表情也說不上是贊同還是反對,只是看到高松女兒的時候,皺了下眉:“何必把一個小孩子搞到這種地方。”
親眼看著自己父親被判刑?
這種事太缺德了……
因為案子受到的關注度很高,自然在審判的程式上就走的很嚴謹,法庭上一直沒有什麼聲音,只能聽到審判長的一些發問以及公訴人的陳詞,一直到辯護開口,才引起了一小段騷動。
明顯,多數人是覺得這案子該走激情殺人的。
辛健拿出審查報告:“X月X日,也就是案發的前一天,在趙年的小區門口,有兩個證人很清楚的記得高松徘徊了很長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高松:“並且就在案發當天的上午,你買了一把行動式的家用刀。”
雖然高松殺人的時候,用的是趙年家的刀,但是他並不是沒有犯罪準備。
無論是之前在趙年家樓下逗留還是買刀的行為,結合他之後所造成的事實,都充分證明了他的殺人意圖是清晰存在過的。
趙卿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聽著辛健把證人的證詞陳述了一遍,眉頭全擰在一起。
直至此刻,之前只是小聲的議論開始擴大。
審判長只能暫時的維持了一下法庭的秩序,然後重新審視了一遍審查報告。
高松這時候的表情很難看。
他抬頭看了辛健好幾眼,嘴唇動了幾次,最後擠出來一句話:“我當時就是去看看……”
但是已經夠了。
辛健沒有理會聽審中的人偶爾冒出的幾句高松還有個女兒什麼的,視線一直很堅定的直視著高松本人,一直到他垂下頭。
付志在一邊看著辛健,也看著高松和趙卿。
法庭上,每個人的反應都帶著各自的立場和期望。
但是總歸是有人失望,甚至絕望。
對於高松這個案子,不能說他完全都贊同辛健,但是對於這樣的量刑,他也沒什麼質疑。
到底是不是激情殺人,這個界定並不好說。
沒人能說一個平時溫吞不擅言表的人就真的不會去殺人,但是同樣,其實也不能就這麼斷言高松就是真的主觀故意要殺了趙年全家。
只不過,他贊同辛健的另外一個觀點。
高松有女兒,趙年一樣有個兒子。
這個案子真正的影響在於,是不是你受於生活的所迫,就可以做違法犯罪的事,或者說,是不是一個人的情緒出現問題,就需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這件事,從頭到尾跟趙年的家人沒有關係,但最終的結果卻很悽慘。
對於他們檢察體系來說,一直有過一句話。
——你可以為自己的犯罪找到一千個藉口,卻找不到一個真正的理由。
沒有什麼可以成為驅使一個人犯罪的理由,被人打了一拳就該理所當然的打過去,本來也就是一個被道德觀冠以公平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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