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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看她惆悵的眼神,定是勾起她的什麼回憶。
病歷是無法靜下心來修改了。徐冉只好非情非願的,陪這女人東扯西拉聊了好些。從護士站走過的醫生護士都不免好奇的,鬼鬼祟祟往他們這邊望過來,又迅速把躲躲閃閃眼神避開。
如果黃秋燕不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自然不會招致這樣曖昧而又譏笑的背後目光。徐冉若有所思想。
“什麼時候到我家去,我做家鄉風味菜給你吃。”
“嗯,好的。”
徐冉虛應道。他當然不會去。當然也知道,人家也未必真心邀約。
“你天天吃食堂,膩的話,我帶好吃的,自己親自下廚的飯菜給你吃。”
“嗯,那太好了。”徐冉揉揉肚子,皺起眉頭,“說真心話,食堂的飯菜真難吃,我都吃怕了!”
作為一個大醫院的護士長,籠絡人的手段當然有的是。何況這女人不僅要栓一個成功男人的心,還要栓那個男人的胃,想來她的手藝自然不會差。
徐冉忽然想起,可惜,自己沒把那個男人胃栓住,倒是被那個男人把胃栓住了。
可惜,自己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樣的心,倒好像被那個男人把心給栓住了。
真是失敗到一塌糊塗的人吶。
當徐冉發現和黃秋燕聊了一中午,人家真對他沒任何企圖打算,他才終於敢認定,那女人一定很寂寞。
寂寞到看見一個對她沒有什麼惡意的小醫生,也忍不住過來搭訕示好的地步。
偌大一個醫院,連一個真心朋友也沒有,連和她睡覺那個男人的所屬標籤還插在別的女人名字……………某某某的老公。也確實夠悽慘!
那我呢?看著黃秋燕眼角淺淺但卻細密的皺紋,徐冉心裡泛起兔死狐悲的心緒。
現在我還年輕,再過十年,我的心情還能像現在一樣安寧嗎?那男人還能像今天一樣的對我嗎?我會不會也像眼前這個眼神雖然嫵媚但掩不住寂寥空洞的女人一樣,寂寞到無處排遣呢?
下午的手術,他仍然當胡波的副手,中午沒休息,加上遇見個和他同病相憐的黃秋燕,無端又添了一些堵堵的心思,結果他不小心,被鋒利手術刀劃破了手。
起初沒覺得疼,只看見手套裡面一下子泛出鮮紅的顏色。
徐冉捏住手指頭根部位置止血,見血依然汩汩往外在流,只好對著正悉心對胡波進行指導的李陽老師說,“老師,我有些不舒服,想先下去一下。”
李陽停下對胡波的指導,望了望徐冉,眼睛裡的東西不言而喻,徐冉管不了那麼多,點點頭,匆匆忙忙下了手術檯。
急匆匆走到骨外科自己的櫃子,這才脫了手套,把血肉模糊一片的幾根手指頭放在櫃子裡頭存著的碘酒瓶子裡,這才覺得那股子凌厲的疼勁啊,也怪不得大家都說,十指連心。
划著的地方是右手食指,無名指,中指,斜斜長口子,把三根指頭一併劃拉出深深的一長溜傷口,連肉帶皮的,他走到治療室,給自己處理傷口,萬幸就是,那把傷他的手術刀還沒上病人的身,否則麻煩就大了。
但願這段日子餘江中別到他那兒,不然又有可以嘮叨的話題了。他去注射室找相熟的護士給他打了破傷風的針回來,沒在休息室呆兩分鐘,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李陽老師走了進來。徐冉下意識的,把自己被白色紗布包紮的手指藏在牛仔褲的兜裡。
李陽老師在他坐著的休息室床邊坐下,樣子很嚴肅。
開門見山的,“徐冉,我想和你談談。”
“嗯。”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要說徐冉對老師一點意見也沒有的話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有那麼聖母。但是他對目前和李陽老師疙疙瘩瘩的關係也無能為力。
“沒有。”徐冉垂下眼皮。
“哦。”李陽順勢在徐冉身邊坐下。“那就是我多心了。可我這幾次看你上臺,情緒都不高哇。”
徐冉和胡波同級的,一起分到骨外,可是現在只能在臺上拉拉鉤打打胡波下手,任誰也開心不起來吧。
他心裡很清楚,老師如果想和他談什麼的話,一定有他更深層的用意在,徐冉知道按一開始科室上級的考慮來說,本來顧教授是他的上級醫生,是他厚著臉皮跟著李陽老師,現在老師心意已定,若再繼續這麼沒眼力價的和李陽老師和胡波耗下去的話,終究也沒多大意思。
“顧教授一直都嚷嚷著,人手不夠,還總找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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