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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當月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否則就要倒扣科室主任醫師和護士長勞務費。

不是故意在胡波面前維護李陽主治，而是顧雪晴對胡波的侃侃而談隱隱反感。雖然用貴的藥只會增加她的業績，但是潛意識裡，她覺得只有一個具有真正醫德的醫生才能稱得上好醫生。而她心裡面一直認定為，李陽或許不能稱得上一個好父親，但絕對是一個好醫生。而她爸爸在父親這個職責上絕對是一等一的好父親，但卻不是一個真正的好醫生。

“其實，我倒是有路子，可以超出藥品預算，但不被醫院發現。可惜，”胡波吞吞吐吐對顧雪晴說。

顧雪晴裝作很感興趣甚至有些膜拜的模樣傾聽胡波的講話。但心裡難免又是一番驚訝。她居然會被胡波純善的外表矇蔽，以為他是個正義的年輕人！這樣看來居然不是！

再過幾天，她卻無意撞見徐冉偷偷摸摸躲在爸爸眼皮底下給患者開便宜藥。儘管她很想仗著自己有比徐醫生在紛雜社會多混了一兩年之經歷而奉勸他，若真為了他的前程，就不要做任何對他自己有後患的事情，但看見徐冉一臉茫然卻仍然是撞南牆也不知悔改的樣子，她卻止不住的心疼了。

第　52　章

徐冉和顧雪晴道別後，轉到外科大樓一號樓，上電梯，在電梯口看見一個他挺不想見到的人正在和肝膽外科的一位年輕醫生說著話。

這個他不願見到的人是方納言。

他匆匆忙忙從那兩個正說笑人身邊經過，果不其然聽見那人喊著他的名字。

徐冉只得回頭，肝膽外科那醫生他知道，是比他高几屆的師兄，姓楊。正衝他點頭，徐冉也衝他點點頭。楊醫生熟絡拍拍方納言肩膀，說了聲回見，微笑著走了。

徐冉腳步沒停，直接奔科室他更衣櫃。誰知方納言跟著他屁股後頭攆過來，目光越過他肩膀，透過衣櫃裡的鏡子裡看著他。

徐冉其實並不是個在別人咄咄目光中若無其事的人，他彆扭脫白大褂，有點費勁穿自己的外套，關了櫃門轉身走，後面那人不疾不徐跟著他，一直到他忍耐不住，停住腳，回頭冷冷問道，“三十一床，你有事嗎？”

“噗嗤。”方納言倒被徐冉這種喊他的方式逗笑了。“你倒是李陽的好學生。”

提起李陽老師，徐冉愈發鬱結，悶悶說，“已經不是了。”

方納言聽他這麼說，揚手擄了擄擋了他一些視線的長髮絲，露出開闊的額頭，“其實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徐醫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忽然之間換了上級醫生，手還傷成這樣？”他停一下，仔仔細細審視徐冉的臉孔，“而且，整個人都像霜打了秧掉的茄子。你沒事吧？”

即使徐冉再不喜歡方納言這人，他也無法拒絕這種撲面而來的關切和擔心。臉上仍然是冷，但語氣放緩和了些，徐冉說，“還好，就是人有點累。手不小心被劃傷了，正在恢復中，顧教授本來就是我的上級醫生，我只不過是歸於原點。”

“這樣啊。”方納言這才放心地點頭，“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一直想問問你。如果真遇到什麼，一定記著告訴我，我有辦法幫你。”

徐冉覺得挺可樂的，咧嘴笑了一下，方納言奇怪問，“你笑什麼？”

徐冉手捅在褲袋裡，慢慢往外走，方納言還在若即若離跟著他，這回子還鍥而不捨攆上來追問了一句，“徐醫生，你到底在笑什麼？”

咬咬嘴唇，忍俊不禁的徐冉說，“你能幫我什麼？”

就連身為院長的餘江中都不能一手遮天，他方納言還能幫他什麼。

方納言顯然卻被他略帶輕視的笑容給激怒了，朗朗道，“我可以幫你換個科室，或者讓那個李老頭乖乖的把你要回去，既然有人可以被派到香港，那我也可以幫你爭取到名額去美國，而且徐醫生你放心，我說這些並不是吹牛，也絕不是想拉攏你，利用你，賺你的喜歡。”

徐冉愣了一下，剛想接話，卻又被方納言打斷，“你別說什麼謝謝了但不用了的屁話。其實我這人就是他媽一個混蛋，說是幫你，其實歸根到底就是為了自己。為自己好容易碰到一個願意為了他做什麼都可以的人。好了，話說到這裡，想我幫呢，就找我，不需要我幫呢，就算了，我今天一直等你還因為家裡催我出院，下午已經給我辦了出院手續，若你一直不想見到我的話，這輩子咱倆都可能見不著。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和你還算有緣分，雖然說你現在不待見我，不定哪天你又想見我不是？”

沒想到方納言的話把徐冉給震住了，也好像方納言他面前畏首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