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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兒子餘俊,即使有他這個前人栽滿了大樹,倒是前途未卜了。
餘江中撫摸著徐冉光滑細膩的面板,真的瘦了不少啊。
“最近很累嗎?瘦了啊。”他捏了捏小子變尖了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睡不大好。寢室出出入入的人上下夜班不定的。”徐冉躺在餘江中懷裡懶洋洋說道。
餘江中的手指停在徐冉平坦的小腹上,眼睛停在徐冉嫣紅的唇色上,眯縫著眼睛,躊躇一下,這套房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轉念又一想,不行,千萬對他不能心軟,一點都不能,否則到時候想要脫身就不會很容易了。
“哦,男孩子,總要吃苦的,熬一熬就好了。”說著,餘江中把手下的人翻過去,趁著興致連根沒入,換來徐冉一聲壓抑的悶哼。
第 4 章
餘江中漸漸習慣了日子裡有個人偶爾點綴生活的枯燥,他是生活很有慣性的人,每天幾點鐘起床,幾點鐘入睡,每個星期有幾日鍛鍊,甚至每天上班,回家要走哪條路,都是固定好的條條框框,不能輕易更改。一旦被破壞,他就會感到焦躁不已,惴惴不安。
這天撥了徐冉一個電話。晚上到住的地方,徐冉不在,等他到九點半,徐冉還是沒來,這在於他還是從未有過的現象,餘江中每一分鐘都處於焦灼的要走還是留下等待的糾結中,到了十一點多鐘徐冉還沒有出現。
這時候到徐冉住的地方一看究竟肯定是不現實的,又總不能總是這麼一味傻傻的等,只能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也許徐冉現在在手術檯上,白天他太忙,沒有看到他的電話,諸如此類的等等。
驅車回家的一路上腦子亂糟糟的,餘江中對此時此刻他心裡的失措解釋為,他現在是對習慣被打破的一種失衡反應。這種慣性的被打破後的茫然不適是長此以往的節律生活形成的怪癖,想到這裡,他釋然了些。
回到家,他實在忍不住,撥了徐冉手機號碼,這次沒有忙音,彼端是“嘟嘟”聲音,等了一會兒,餘江中聽見那邊傳來熟悉的“喂喂”聲,居然是兒子餘俊,大驚失色之下,餘江中放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口氣。幸好。他剛才用的是一個餘俊並不知道號碼的手機撥打的徐冉電話。
很有點諜影重重的味道。
餘俊一直沒有回家。他媽媽打電話找兒子,餘江中豎著耳朵聽,聽見他媽媽在電話這邊說,“好,就這樣吧。你記得路上小心,千萬別喝酒啊。”
餘江中裝作不在意的從報紙上抬起頭,“怎麼,餘俊今晚都不準備回家了嗎?”
“嗯,要晚點才能回。說是在幾個大學同學聚在一起吃飯,現在還呆在徐冉寢室裡天馬行空海聊在。老餘,你說,餘俊老和徐冉這麼黏黏糊糊的,這樣子正常嗎?”
餘江中一陣眼熱心跳,也不知道是被夫人戳破了心思,還是擔心餘俊對徐冉關心與否的問題。不過既然徐冉沒有事,他忐忑不安的心就放了下來。再翻出手機仔細找了一下,才發現傍晚時分,徐冉曾經給他發過一個簡訊,說幾個大學同學突然提出要來看看他,其中也包括餘俊,同學們盛情難卻,他實在走不開,很抱歉云云。
這麼一拖就是半個多月沒見過徐冉。這一陣子實在是太忙,餘江中一直想著再過幾日找徐冉到他的小窩放鬆一下。
可巧這天H市李市長到SH探望一個住院的親戚,作為院長的餘江中;副院長王庭軒當然得全程陪同市長,李市長看完親戚,在電梯裡四目看看,看見閃爍的電梯紅點,“老餘,骨科是幾樓哇?”
餘江中和王庭軒交替了一下眼神,“十二樓。”
“走,陪我到骨科看看去。”
餘江中頭皮炸了一下。骨外的李陽是有名的軟硬不吃傢伙,綽號叫“毒舌正太”,說他毒舌,也就是說人家不管遇見什麼人,頭銜有多大,他說起話來照樣難聽。而之所以叫他正太,是因為給他起綽號的人暗諷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還像小正太一樣不諳世事。
聽聽這個綽號,也知道李陽這人有多麼難搞吧。
李陽三十六歲,手術動的相當漂亮,但文章並不多,也沒有出過國渡過金,所以還沒有提副教授,和李陽同年資的醫生出國的出國,升副教授的升副教授,只有李陽,一有複雜的手術,領導就通知他上臺,看見和他一起進醫院的同學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只有自己還和十多年前一般無二的灰頭土臉,甚至連李陽當年帶過的許多學生都晉升了副高職稱,這讓李陽心裡落差很大,屢屢趁著年終科室聚餐時候發酒瘋洩私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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