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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就等一觸、即發。
「……子衿、碰碰我……」再次懇求,誘人的。
鄭子衿再度接受那伸過來要求碰觸的手及身體,劈啪聲響再起,藍色火光在兩人肌膚接觸的點上跳躍,痙攣迅速透過身體,麻颼颼的疼痛讓兩人同時放開並且摔跌往後,倉皇站起卻又覺得呼吸急促、心臟跳動的更是紊亂,就像觸電了一樣。
「好痛!」居宇拓狼狽地叫出聲來。
鄭子衿也痛,卻瞪著居宇拓,他覺得對方一定能給他個合理的解釋,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到底怎麼發生的。
居宇拓喘著氣,疼痛讓他神智回來了,冷汗不已,不斷撫著胸口順氣,大惑不解,他身體明明焦躁又飢渴,為何卻對鄭子衿的碰觸起了生理上的反感?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面對責難,他吞吞吐吐地說。
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對其他男人的碰觸,居宇拓產生了可笑的排斥反應。
就像人體內的免疫系統排斥侵入的病毒或細菌,他的身體也主動推拒送上門的糧食,就算瀕於餓死也一樣。
更可怕的是,或者連這心理也有著相同的排斥反應。
只能接受某個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鄭子衿不敢再隨便碰觸居宇拓,觸電的痛楚太強烈,雖不知道這電擊怎麼來的,他卻嚴重懷疑居宇拓吸食毒品,才會做出會有那麼異於平常的行為,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他特別注意居宇拓的一舉一動,也沒見到對方吞吃任何藥物,偷偷去搜隨身的物品,更沒有可疑的粉末或藥丸,幾小時前的失控好像是假的。
居宇拓看來卻像是回覆了正常,只是發呆的時間也多了起來,跟他討論車禍事件、或是外頭哪個小幫派又來挑釁時,他隨口應聲心不在焉。
上星期臨時敲定的幹部會議預定明天舉行,鄭子衿問居宇拓要不要先回去跟二幫主討論一下明日的細務,他發現當自己提到二幫主時,居宇拓的瞳孔都會擴張。
人類的瞳孔會因應光線、情緒而縮小或擴張,而此時室內的明亮度並沒有變化,看來居宇樓果然對居宇拓的情緒能產生很大的影響。
「不,讓宇樓處理那些前製作業,他搞得定。」針對這問題,居宇拓的回答平穩清晰。
鄭子衿怎麼聽都覺得居宇拓的回答很虛,他也不點破,只是說:「既然如此,我就一個人過去,有事連絡我,記得,別再把新手機摔壞了。」最後一句話並非是說笑。
轉身要出去,居宇拓突然叫出他,神情有些焦躁。
「你碰到他,要他……」
「誰?」鄭子衿隱約猜出這個「他」是誰,卻還是想要個肯定的答案。
「……不、沒事……算了、我很好……不需要……」居宇拓退後了。
鄭子衿走到外頭時,讓留守的人暗中監視居宇拓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特殊的舉動都立刻打電話來報告。
總堂裡忙忙碌碌,因為明天會有幾十位重要的幹部過來開會,招待的細節全不能馬虎,而每位幹部的喜好都不同,光是茶水飲料就得準備個十幾種,會後的餐敘更都得妥貼安排,這忙壞了身為總管的天相、以及獨立運籌帷幄的居宇樓。
居宇樓卻完全沒有請回居宇拓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鄭子衿碰上居宇樓後,隨口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他細察居宇樓神色,頹靡依然,眼窩下方的黑影也濃烈,本人所謂「沒吸毒,只是累了些」的說法實在很啟人疑竇。
直到居宇樓假做隨口問起:「我哥哥還好嗎?」「不太好。」鄭子衿坦率地答。
「……怎麼個不好?」
「精神上不太穩定,或許壓力太大。我覺得該請位心理諮商師過去……」小聲地說。
「他不需要心理諮商師,他要的只是——」「他到底要什麼?」鄭子衿陡然間咄咄追。
「你不知道?他沒……」
居宇樓話裡的驚訝不是假裝的,讓鄭子衿更是疑惑,這兄弟倆到底搞什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拉力蔓延在他們中間。
而他們明明離得如此遠。
「……或者他需要個老婆,但他似乎不這麼認為,而我更擔心他的身體,不對勁。」鄭子衿聳肩撂下這幾句話,然後詫異地問:「……你笑什麼?」沒錯,總愛裝酷、裝得胸有成竹、一副天下之勢操之在我的居宇樓居然笑了,而且是發自內心喜悅的笑,就像他頭上本來籠罩了厚之又厚的烏雲、腳底結了深之又深的冰,卻在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