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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和邪惡的戰爭,只維持了三天,跌破全校所有人的眼鏡。鄭直同學還是在校內橫行霸道把不長眼得罪他的人揍得哭爹叫媽,證明自己威風不減,卻真的不再去招惹謝鄂。平時在校園見到了,謝鄂對他點頭招呼,他只哼了聲,理也不理。
反正這姓謝的見了誰都會點頭招呼的,沒什麼好稀罕。
聽到訊息跑來參觀謝鄂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外校的人都趁著午休跑來參觀是怎樣一個人居然能逃開鄭直的魔掌——而看完後大家都紛紛感嘆:今年果然是兔年,兔子最大,所以這樣一隻純良白兔才能博得鄭直同學微不可見的惻隱之心,在虎口逃生。
這話沒人敢傳進鄭直耳裡。其實鄭直真的聽到了,頂多也就笑嘻嘻說一聲放屁。
謝鄂在成聶的廣播下,收聽了好幾個版本,對於被比喻成兔子的自己,也只有苦笑。
沒了鄭直同學的干擾,謝鄂的人氣在校園裡直線上升。畢竟一個長相好,脾氣好,耐性好,知識面廣,成績也不錯的人,很難不受歡迎。一開始大家還顧忌會不會引來鄭直的猜忌,試探了幾次,鄭直只懶洋洋地蹺在座位上玩遊戲,連個眼皮都沒興趣拉起。
就這麼不冷不熱地維持了一個多月。這天晚上九點多,謝鄂洗澡洗到一半,聽到外面手機響個不停,草草衝一下泡沫,腰間扎條浴巾跑出來。
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已經響了兩分鐘了。他狐疑地看了下,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音,只隱約聽到沉重的呼吸聲。
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情色搔擾電話?
謝鄂正要結束通話,電話那頭傳來不太穩定的聲音:“你膽子真不小,手機號碼居然也不換。”
“……鄭直?”
“哈,撥錯號碼了。”電話那頭說完就掛了。
這人在搞什麼?謝鄂莫名其妙放下電話,回浴室先把身上泡沫徹底衝乾淨,擦完身子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
這十分鐘裡,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鄭直說他打錯電話。在他接電話前,鈴響了那麼久,不可能沒發現打錯號碼。
說他爛好人也好,聖母也好,遇上別人有事,他總是無法袖手旁觀。
單手擦著頭髮,另一手拿起手機撥了回去。那頭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一直響到電話被自動切斷。
謝鄂很有耐性地又撥了一遍。
撥到第三遍時,頭髮已經擦乾燥,電話終於被接起,鄭直語氣不善地吼:“什麼事,一直撥你不煩啊!”
“你現在在哪裡?”謝鄂在找襯衫。
電話那頭頓了頓,鄭直嗤笑:“我在藏地。怎麼樣,要來麼?Anne姐很掂記你。”
“藏地沒那麼安靜。”謝鄂穿好褲子,在找襪子。
“在藏地的小包廂裡,隔音良好。”電話那頭的呼吸依然沉重:“……剛渡過美好的一刻喲。”
“都十分鐘了還沒回過氣來,確實美好。”謝鄂聳聳肩,用肩頸夾著電話,拎起外套穿上:“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謝鄂懷疑地拿下手機看一看電話是不是已被切斷。終於,電話那頭悻悻地傳來一個地址。
鄭直說的地方是河濱公園東門的長棧橋旁。
謝鄂打車到河濱公園東門,兜轉半天才找到鄭直,他躺在棧橋旁的草地上,懶洋洋地向謝鄂揮手:“嗨,你還真敢來啊,勇士。”
聲音聽起來還好,沒有電話裡聽到的嚴重。謝鄂一瞬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受騙了。再走近幾步,在棧橋頭暈黃的路燈下打量,鄭直眼角烏青,臉頰和嘴角都掛著血跡,長髮亂糟糟地沒紮起,外套看起來還算乾淨完整,裡面的襯衫則被拉扯得變形,領口高一邊低一邊,染著些深色的痕跡,也不知是血跡還是泥土。
“你看起來象被人**過一樣。”謝鄂蹲下身。
“難道不是看起來象剛**過別人?”鄭直放聲大笑,一笑扯到嘴角傷口,又停了下來:“我保證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那你現在是**太多人所以腎虧站不起來?”鄭直的手背可以看出他所言不聞,骨節處各種破皮、烏青和血跡。想想他在教室裡放倒壯漢的利落,能打成這樣,看來之前的圍毆很盛大。
“月色這麼漂亮,懶得動。”
謝鄂抬頭看天上,一片濃雲。
“剛被遮住了,之前還是有月亮的。”鄭直笑眯眯回答。
謝鄂扶住鄭直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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