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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又向他伸出手。馬輝教官立即警惕起來,緊盯住左饕。
只見左饕看似漠然地停頓幾秒,把右手在迷彩褲外側狠狠地反覆抹了數遍,才小心翼翼地輕輕握住了眼前無比綿軟細滑的小手!
白可笑得彎起了眼睛,很開心。
小乳牙什麼的最可愛了。於是左饕唇邊也隱約漾出一絲笑意。
全體教官風中凌亂。
馬教官喃喃自語:“尼瑪這不是真的……”
劉教官目瞪口呆:“小子你真有種啊……”
兩人就甜甜蜜蜜地手牽著手。
許博溫問左饕:“你今年8歲了吧?”
左饕輕輕頷首,算是肯定答覆。
許博溫對劉闖說:“饕饕以後就搬到主宅去。上午訓練,下午要上文化課,晚上就跟可可一起玩。”
劉教官條件反射地立正敬禮,大聲回答:“是!”
當天下午,左饕就搬進了許家主宅,意外地好說話。保姆把他安排在三樓,和白可的房間中間隔了一個小衣帽室和一個小書房。
整個下午白可都亦步亦趨地跟著左饕,幫忙佈置房間,還把自己的小鴨子、小猴子、大綿羊、大熊貓什麼的毛絨玩具介紹給左饕,想讓左饕跟他一起玩。左饕實在不忍心令他失望,只好木著臉陪他玩了兩個小時的小鴨子和大綿羊。白可從來沒有什麼同齡的玩伴,5歲又正是最喜歡追著大孩子跑的年齡,不由喜得眉開眼笑。連原本有些擔憂的許老爺子都覺得,自己的決定目前看來還是正確的。
傍晚左饕跟許家人一起吃了晚飯。
他知道,父親死後無依無靠的自己,今後大概就要在許家討生活了。其實許老先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否則他自己絕對活不到今天。可之前的日子雖然辛苦顛沛,卻也有親人陪伴,現在他只感覺到孤單,而訓練他的教官都是王八蛋。
此時的他還不能理解“寄人籬下”這個成語,但幾個月來窒悶感和對親人的思念和渴望卻如影隨形,無法排解。何況王八蛋們要求很嚴,遠不像父親那樣隨意。
於是左饕不言不語冷酷地悶頭吃了兩大碗米飯和很多肉。
假裝無視身旁白可崇拜驚訝的小眼神兒,左饕心底忽然湧起了將近一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的快樂和滿足。
他想,小白可真是老天爺送給自己的禮物。
馬教官哭,少爺,您有種。
左饕過起了每天上午和教官們鬥智鬥勇,下午和教授們鬥智鬥勇,晚上跟白可一起快樂玩耍的忙碌生活。
年紀越小,不同年齡的差異就越大。5歲和8歲之間的鴻溝,有如灰太狼和愛因斯坦一樣天差地別……
在白可心中,左饕哥哥簡直就是全知全能的代言人,他高大、聰明、強壯、博學、勇敢、溫柔、善良、耐心,完美,對自己和大綿羊都那麼好!他有最明亮的眼睛和最好看的笑容,把自己帶入一個全新的、從未接觸過的世界!白可覺得自己的生活絢麗多彩起來,連看動物世界都變得妙趣橫生。他是那麼的喜歡左饕哥哥,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他在一起。可見同齡玩伴對孩子的重要性。
如果劉闖教官願意跟白可交流下彼此對左饕的看法,一定很不敢苟同:左饕越來越不聽話了。他開始逃避訓練,逃避課堂,每天只想著打擊報復他們、吃飯、偷懶,或者去跟白可玩。
在左饕第三次沒有完成射擊任務,對劉教官的指導表示不予理睬並試圖開槍打死他後,幾個教官聯夥狠削了他一頓,罰他晚上不許吃飯,負重跑五公里,跑不完不許睡覺。
左饕餓著肚子,一聲不吭地綁著沙袋,跑了五公里。
陰沉著臉聽了各個教官的訓話,晚上九點,回到主宅。白可已經睡了,聽說沒見到他很不高興。
之後左饕沒開燈,一直垂著頭坐在床沿。凌晨一點,他靜靜起身,換了一雙小軍靴,用野戰包裝了幾件衣褲,又潛進小書房,挑選了幾樣零食。
左饕在白可門外站了一分鐘,接著悄悄下樓,沒有弄出絲毫聲響,更不可能吵醒保姆她們。
他在黑暗裡也看得分明,直接出了房子,無聲無息地重新落鎖,穿過前院的綠地花園,踩著樹影溜到了最外層的大門下面。劉教官還沒有教過他隱藏和狙擊,但血緣上的天賦與生俱來。他成功地躲過門衛大叔睡眼惺忪的監察範圍,憑藉年幼單薄的身體,硬生生地從兩個柵欄的最寬處擠了出去,並攜帶走野戰包一個。
左饕心裡很平靜,什麼也沒想。
他沿著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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