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第三天,許博溫睜開眼10分鐘,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一直看著白可,直至再次昏迷。
第四天的下午,許博溫竟清醒過來,精神意外的好。
“外公,外公你總算醒了”,白可一面笑,一面噼裡啪啦地掉眼淚。淚水在白色的被褥上綻開朵朵傷心的花。
許博溫聲音沙啞,溫聲問,“可可,你怎麼瘦了?”
白可用兩隻手背胡亂抹眼淚,“沒有瘦,每天都按時吃飯。”
許博溫閉了閉眼,點頭道,“好”,然後把目光轉向左饕,謝天謝地,自己總算沒有看錯。
“饕饕,你也來了。”
左饕俯下身,“許爺爺,您安心養病。”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來了就好,我還以為我走之前,再見不到你了。”
“許爺爺——”
許博溫笑容蒼白,打斷左饕的寬慰,“十年了,你都長成大小夥子了。這麼些年,我待你怎麼樣?”
“許爺爺待我很好。”
“可我再也照顧不了你們啦”,許博溫兩個眼角淌下渾濁的淚水,竭力抬頭,向左饕伸出手,“我對你,一直跟對可可是一樣的。”
左饕默默上前,蹲在白可身邊,握住許博溫的手。
“世道險惡,你和可可要互相幫助。”
“嗯。”
許博溫瞪大雙眼,瞳孔居然開始擴散,急切地喘息。
白可嚇得拼命按鈴,又跑出去叫醫生。
許博溫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狠狠捏著左饕的手,手背上繃起道道青筋,“你,好好照顧可可。”
“嗯。”
“答應我!”
左饕回握住許博溫的手,雙眼溼潤,“我左饕,今後會盡我所能,好好照顧白可,不讓他受委屈。”
許博溫憋了最後一口,用力把左饕拉向自己,“可可的身體,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左饕驀然睜大眼睛,轉頭怔忪地看向許博溫。
白可帶著醫生護士跑回病房,許博溫對左饕點點頭,又叫道“可可”,聲音近乎尖厲。
“外公!”
許博溫看不夠似的看著白可,彌留之際,目光竟近乎瘋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都清楚嗎?”
白可泣不成聲,“清楚。”
“好,這就好——”
病房裡一片混亂,左饕和白可在忙亂奔走的人群中,僵硬成了兩具蠟像。
最終搶救無效,許博溫撒手人寰。
他的葬禮,白可和左饕操辦得很簡單。可憐他一世英名,生命的最後十天卻無比狼狽慘淡。
葬禮結束後,白茂春接白可和左饕去白家,因為白茂春說,該面對的就一定要面對。
“他們快到了吧?”白太太衣著華貴,端坐在樓下。
白家的女管家李琴回答:“應該快了。”
“嗯”,白太太漫聲詢問,“房間都收拾好了嗎?”
李琴恭恭敬敬:“收拾好了。”
白太太拎起果盤裡的水果刀,挑了個橙子隨意在上面劃拉著,“弄好點,別慢待了客人。”
白權正好下樓,聽了這話,問道:“您就這麼讓那婊…子養的進門?”
“你爸爸鐵了心,我還能怎麼辦?我就說,那是個掃把星,他呢?一定要領回來!也好,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白太太扔下橙子,問白權:“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爸爸是不是老糊塗了?”白權神情憊懶,眼袋青紫,打了個哈欠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白太太哼了一聲,“你舅舅說了,老不死的都死了,只剩兩個沒成年的孩子,他們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倒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別成天介地只想著胡鬧!”
白權不耐煩道,“您管好您自己吧!今兒小雜…種進了咱們的門,沒準兒明天白家都成了他的呢!”說罷揚長而去。
白太太沉默坐著,客廳裡氣壓極低。
直到白可他們到了,她才極熱情歡喜地把他們迎進門。
白展堂TAT,煞星,你有種!
白可和左饕只帶了很少的衣服物品,住進白家。
所幸白家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很好,什麼都不缺,白太太對他們更是噓寒問暖,處處關懷備至,第一天接他們進門後還唏噓不已地陪著白可哭了一場。
然而左饕並沒有錯過她剛一看到白可時,臉上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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