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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只好親手揮出爪子,任指甲連根折斷、鮮血浸滿皮毛紋理,也要打破偽裝的堅硬外殼,接受自己的無能和脆弱,然後用最悲傷的嚎啕和嗚咽祭奠自己曾經所擁有又已失去的一切。
白可壓抑地嗷嗷哭了一會兒,長長抽了口氣,猛地抬頭逼視左饕,眼皮紅腫目光卻雪亮,像是能看進人心裡去,沙啞聲音質問道:“你有種!敢去打=黑拳!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怎麼辦?”
左饕嘆了口氣,摸摸白可頭髮,“我怎麼會—— 呃?!”他臉色急遽變了幾變,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可可?”
白可臉紅脖子粗,撕心裂肺嘎聲尖叫:“你死了我怎麼辦——!!!”
左饕先瞪大眼睛,傻了似的張大嘴巴,又精神病一樣哈哈大笑,兩臂摟緊白可把他掄著轉了好幾圈,“可可你能說話了!可可你能說話了!”
白可掙扎著拍打他的臉,聲音已漸漸恢復清亮,“不要轉移話題!”
左饕突然頓住,把白可放下緊緊按進懷裡,淚水湮溼了白可的發頂。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白可氣了一夜,憋屈了一上午,又瘋狂家暴了一下午,此時發洩累了,軟軟靠在左饕身上,兩臂抱著他的腰,用手指上下摸索他衣服裡繃帶的痕跡,等他哭夠再算總賬。
左饕聲音略帶哽咽,喃喃道:“能說話就好,能說話就好。以後你說怎樣便怎樣,你不讓我幹什麼,我絕對不幹。”
白可向他偎了偎,不做聲。
左饕突然害怕了,心裡的驚恐無以復加,鬆開白可看著他急切確認道:“可可,你再說一句話。你再說句話我聽聽!”
白可白了他一眼,低頭小聲不耐煩道:“我也愛你。”
左饕全身驟然一輕,骨松筋軟,把白可收回懷裡正想窮搖一番,肚子卻很丟臉地咕嚕嚕響了一大通。
左饕在白可耳朵上親了親,“餓了。”
白可作無奈狀聳肩。
“好好說話。”
“沒做飯。”
左饕要辭職。覃大福這邊當然沒有問題,甚至舉雙手贊成,還說自己悔不該當初;虎爺也不是地痞流氓,人家是混江湖出身的,講究的是個“義”字,左饕從未虧欠過他,他自然也不會難為左饕。何況虎爺也是愛才之人,他很清楚,以左饕的年紀再這麼一直在黑拳臺子上打下去,即使命夠大沒死,30歲時也是廢人一個了。
饕餮離開了H市的黑拳圈子,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清他到底長的是個什麼模樣。
覃大福幫左饕又把美金換回了人民幣,換來換去中間白白損失兩三萬,覃大福沒告訴左饕,自己偷偷補上了,給了他一張整100萬的銀行卡。
又幫他介紹工作,讓他發揮特長,去一個朋友的劇組當武替,暫時離開H城避避風頭。他那個朋友是個三流導演,正籌備拍一個抗戰片,馬上就要開機了,正在到處招龍套武替呢,見是覃大福介紹的人,又收了覃大福不薄的禮,便滿口答應要優先照顧,還額外恩准18歲的武替隨身攜帶個年紀更小的拖油瓶進劇組打雜,當然包吃包住、薪水從簡。
白可極感興趣,左饕也就答應下來,準備帶領白可正式進軍演藝圈!(左饕一一+:你們滿意了吧?!)
劇組一個星期後就要出發,前往甘肅。
話說覃大福有天偶然見著了白可,眼珠子差點沒嚇掉下來。
左饕很承覃大福的情,特意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帶白可和覃小駿又去了次遊樂場,發現白可果然很會叫,覃小駿擅長憨憨地“嗬嗬嗬”。他還在大商場給兩個小朋友每人買了枚黃豆粒大的玻璃種帝王綠翠貔貅掛在脖子上,據說可以趨吉避凶。卡里的錢直接掉了大半。
覃小駿整個過程中一直神神秘秘滿臉期待狀,一直詭異地東張西望,結果到後來越來越失落越來越失落,最後左饕腿上掛著他都把他送到家門口了,一行人也沒遇到個怪獸、劫匪、殺人狂魔、星宿老怪啥的,讓奧特曼叔叔當場變身打怪。
他們租的房子住了小一年,還沒到期,被房東牢騷他們沒有提前通知罵罵咧咧地扣了幾百塊押金後也順利退房了。
白可剛滿16,只有本護照,連身份證都沒有。左饕想了想,戶口本兒什麼的太逆天,時間又緊,就給白可辦了張假證。
出發當天,兩人起了個大早,拖著大行李箱等在停車場。
穿馬甲的副導演拿著大喇叭對照報名表挨個喊名字排大客車座位號。
“9號,左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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