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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龍棋眉頭一皺,說道:“他已經死了。”話說完,卻也覺得自己這謊話有些可笑,無奈地搖搖頭。
龍蘊道:“我是你兒子,你說我會相信嗎?”
龍棋聞言,認真抬頭看著龍蘊,他發現他的兒子真的長大了,就像年輕時候的自己,神色堅毅,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
龍棋忍不住回憶,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如果現在的龍蘊就是當年的他,那麼他所要的東西真的可以有人阻止嗎?自己還有什麼足以束縛住龍蘊的東西?父子感情?也許在龍蘊那裡,自己與他的親情,遠遠不如那個把他養大的男人來得濃烈。
龍棋緩和了語氣,用一個父親的口吻對唯一的兒子說道:“我是為你好。你想過你的將來,你的事業嗎?”
龍蘊神色突然變得黯然,道:“就是我想過太多太久,所以後悔已經晚了。”
龍棋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龍蘊注意到他的手略略有些顫抖。
龍蘊緩緩道:“爸,你不明白的,我和他的那十幾年,別人不會明白的。”
誰也不會明白,那是龍棋欠龍蘊的,也是他欠許承涵的。從龍棋決定放手權力,讓龍蘊自己發展的那一天,他就應該預計的到也許會有這一切。只是那時候,他還希望著龍蘊能夠有一天在擁有了金錢和權力之後,明白自己那所謂的愛情是多麼可笑的東西。為了兒子去狠心背叛傷害自己的兄弟,卻終究還是挽回不了什麼。
孤獨終老。不知道為什麼龍棋突然想起了這個詞,他看不到龍蘊結婚生子的那一天,就連作為一個父親,他在龍蘊心裡的地位也是遠不如許承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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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蘊的腿因為那次受傷,終究沒有能完全康復。雖說對走路沒有影響,但是如果細看的話,他右腿行動起來是有些不太順暢的。
在還沒完全康復的那段日子,也是龍蘊最急迫想要找到許承涵下落的日子。只是當時做的很多努力,龍蘊後來才知道只是徒勞。龍棋不能讓那個時候的龍蘊再見到許承涵,龍蘊還年輕,只要時間一久,他就會逐漸遺忘,分辨清楚自己的感情。
許承涵的身份與行蹤都被龍棋掩飾過的,龍蘊始終沒能找到,卻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
直到後來龍蘊見到周亭。
龍棋洗手不幹之後,周亭就出國了。當年給許承涵偽造身份,送他離開都是周亭親自操辦。他回國之後親自見了龍蘊一面,有些驚訝,“我沒想到你真能找了他那麼久。”
龍蘊道:“多久算久?兩年算嗎?”
周亭坦白道:“我其實比你爸還不看好你。”
龍蘊沉默著不說話。
周亭道:“我出國前也曾經想要找過他,後來沒找到。如果你願意,可以去試試。”
周亭說完,從桌面遞了張紙過去。
龍蘊接過來,見到是張身份證影印件。
周亭說道:“這是當時為他做假身份證時,我唯一留下來的一張影印件。”
龍蘊看著白色紙張上灰黑色的照片,還有旁邊許誠的名字,用手指輕輕摩挲一下,然後笑了笑,“這名字倒適合他。”
周亭走時,龍蘊起身送到飯店門口,見到一個高挑英俊的男人在車上等他,周亭上車後吻了吻那男人的嘴。
龍蘊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了。
龍蘊並沒有把周亭找過他的事情告訴龍棋,他也不知道龍棋知不知道周亭回來過。
那晚兩人攤牌之後,龍棋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可是不提不等於默許,想必去找許承涵,龍蘊更怕的是龍棋在他前面找到許承涵。龍蘊害怕對許承涵來說,龍棋的一句話在他心裡有更重要的份量。
不敢讓龍棋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許承涵的線索,龍蘊尋了個平常的日子,沒有刻意交代過工作的事,直接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尋找許承涵。
循著信封裡寫的地址,龍棋穿行在陌生城市的小街巷中。龍棋走了幾步就覺得自己理解為什麼許承涵會選擇這個地方,內陸的小城市,安靜寧和帶著過去那些年代的影子。
龍蘊找到地址上給的那間小工廠的家屬院時,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龍蘊從街角轉個彎,就看到老舊鐵欄大門外面背對他蹲著的許承涵。
許承涵對面蹲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兩個人鋪了棋盤在地面上下棋。
少年將棋子拿在手中,遲遲沒有落下。許承涵就耐心蹲在地上等著。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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