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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全民學英語的號召,離高考結束已七八年,怎麼做夢的時候還五迷三道的跟背單詞兒似的。
何東冬顧自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後腦勺,他管不了在那兒嘰裡呱啦說鳥語的二人,只能管管自己的腦袋。高考之所以落得個二流大學全仰仗英語掛了大大的紅燈,現在奮發圖強是不是晚了點兒。
何東冬英語不好口語不佳聽力更差,所以那二人吼得幾乎要把房子掀了他也找不著縫兒勸架。
按照何東冬的個性,他此刻想得最多的是李維你幹嘛呢你,咱可是東北人兒啊,他要是燒了你的窩,強姦你全家你還跟他使什麼口水啊,直接一板兒磚撂倒得了。
他要是沒燒你窩沒強姦你全家,那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吼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至於麼。咱用中國話成嗎?!好歹也讓他這個旁觀者評評理吧,都是讀書人,不興口上無德打嘴架。
那個普通的男人果然沒強姦李維全家。
他只是把李維強姦了。
他在何東冬的出租房把李維強姦了。
他在何東冬李維的出租房中兩米乘兩米大床上把李維強姦了。
被強姦的那位既沒三貞九烈也沒痛哭流涕而是顧自呻吟得特銷魂。
何東冬坐的位置與那春色滿溢的大床就隔一門板的厚度,此刻乾涸的腦瓜子突然就想起了杜禹從前在bar裡經常唱的一首歌《Rape Me》。
哈,永遠的Cobain。
當何東冬恍然明白強姦李維的那個普通男人有很大可能是李維口中那個要結婚的他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那不是強姦,那是赤裸裸的和姦。
而何東冬是如此不道德地在一旁聽了半個小時的床事兒。
何東冬明白等待在今天可能沒有盡頭。
於是從錢包裡抽出嚴海封那張銀行卡,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嚴海封還沒回來,何東冬上次來的時候把車鑰匙和門鑰匙一併留給他了,進不去屋,只得撥通嚴海封的電話。
“海封是我,你上班呢麼”
“嗯,是啊。”
“你們單位廣益大廈幾樓,我去找你!”
“你有什麼急事麼?我……不太方便。”
“沒,沒事,唉,有點事。”何東冬吱唔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我想見你。”
電話那邊歸於沉寂。
“你等我,我就回去。”
何東冬說了聲好,闔上電話,席地坐在北雪家門口。
何東冬感覺有人在踢他的腳。
“起來,你乞丐啊?!”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抬頭看見嚴海封正居高臨下的瞅著他,笑了,舉了舉手上的紅酒瓶子。
“我買了紅酒和冰激凌。紅酒還成,冰激凌都化得面目全非了啊。”何東冬可憐兮兮地指了指走廊對面地上那個軟踏踏的冰激凌桶。
“進屋。”嚴海封擰開鐵門。“今天不是要飛了麼,怎麼還上這裡來。”
何東冬把紅酒往茶几上一擱,把自己摔在沙發裡,胡亂捂著頭髮“去不成了,我媳婦的男人殺了個回馬槍,來場回頭是岸的把戲。我就琢磨著人家十年都沒修成正果,今個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了,我也別擱那兒當一千五百瓦的電燈泡了,我得多亮啊我。”
“挺好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這被迫上崗的也就可以光榮退居幕後了。”
“嘿,我發現你跟我接觸時間長了怎麼也學的屁了吧唧的。”
嚴海封起初愣了一下,接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搔了搔耳朵。
“可我是真的挺想結婚的。”何東冬看著嚴海封那碩大的黑鏡框,突然蹦出一句。然後傾身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晃了晃,“去去,炒倆菜去。”
酒後亂性絕對是真理。
這一點何東冬曾經已驗證,不料如今又來一次。
大早醒來看到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和□裸躺在身邊的嚴海封,何東冬那個欲哭無淚,脖子後面涼颼颼的,韓北雪的追殺彷彿已在眼前。
他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嚴海封的後背,沒有動靜。
又戳了戳,還是沒動靜。
何東冬在考慮自己是不是現在要遁走。
讓韓北雪知道絕對會殺了自己的。
菜刀,板兒磚,安眠藥,麻繩,死法千百種,何東冬已經設想著韓北雪猙獰地讓他從中選一個的景象。
可對於嚴海封,他又拿什麼臉面對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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