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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他打過電話,關機。
發過簡訊,不回。
他去過韓北雪家,沒人。
去過還在裝修的婚房,大門緊閉。
何東冬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找地兒自殺去了。
而消失將近兩個月的韓北雪卻又極不適時聯絡上了何東冬。
“東冬什麼情況,我老公怎麼總是關機啊?”
“奧,那個,大概工作忙吧!”
“你明個見著他告他一聲,我下個星期三就回了啊。”
下個星期三回。
何東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錯覺。
為此他一宿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廣益大廈門口堵人。管他是負荊請罪還是什麼呢,這事兒必須得整明白,萬一嚴海封恨屋及烏,撂挑子這婚乾脆不結了,那他豈不是罪上加罪,活脫脫拆散鴛鴦。
只能跳黃河洗洗了。
然而何東冬從早上五點半蹲點兒蹲到晚上七點,都沒見著一個疑似嚴海封的身影出現。
給何東冬急得明知那人關機還一個勁往他號裡致電。
正琢磨著要不要整棟大廈搜一遍呢,嚴海封那邊的電話居然通了
“喂”。
“喂,嚴海封,我何東”
“唔。”
“你下班了麼?我在你們單位門口呢,怎沒看你出來啊?”
“我不在單位”
“你沒上班,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去醫院看了麼?你哪呢?我看看你去?”
“不用”
“不用?不用什麼不用,你聽你說話那聲兒,啞了都,是不是連藥都沒記著吃啊?告訴我你哪兒呢,我載你醫院看看去。”何東冬仍然擱那兒循循善誘,宛如拐騙未成年兒童。
“真的不用……你還有別的事兒麼,沒有我就先掛了。”
“甭掛,甭掛,我有事,有事……海封,我能跟你談談麼,就現在,真的,我們需要談談,關於那天的事兒!”
“我覺得沒什麼需要談的。”
“我有!真的!嚴海封,我這事兒做的……真的,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是要解釋什麼,我就是……怎麼說呢,接觸這麼久了,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
“何東我還有事,改天再說吧!掛了。”
“喂,喂,嚴海封,嚴海封你別……”嘟嘟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何東冬心涼了半截。心道這回是徹底玩兒完,嚴海封肯定恨死自己了。也對啊,任誰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被……那個……了,情緒也不會好吧。
換位思考,如果當時被那個的是自己?
何東冬腦袋有點抽搐,如果被糟蹋的是自己,就先刮花了那混蛋再說。想到這兒,何東冬突然看清自己前行之路。
那叫一暗淡無光。
把自己灌醉是件挺容易的事兒,只需要半打啤酒,何東冬就抱著樹幹開吐。
吐著吐著還直哼哼,媽不要我了,爹不要我了,李維不要我了,嚴海封你也不要我了,韓北雪肯定也不要我了,我怎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呢我。
哼著哼著就掏出手機撥通嚴海封的電話。
“喂,嚴海封,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用你原諒我,我活該我這就這投案自首去。你就當被狗咬了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北雪是個好姑娘,你錯過了可就再沒了,今後得好好跟她過日子。”
何東冬沒等那邊兒回話,一口氣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淚眼朦朧傷春悲秋地把自個送進了最近的派出所。
何東冬來投案自首,進門就拽住值班民警的手,扯著嗓門左一句同志我來自首,又一句同志我要自首的乾嚎。
民警就問你這什麼情況啊,你這是。
何東冬說,民警同志我把人給強姦了,你們逮捕我吧。
民警肖同志一聽臉色驟變,這幾天上邊兒幾個領導正因為本片兒區發生的那起強姦殺人案愁眉不展呢,這就來一自首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必須扣這兒好好兒問問。
當然肖同志有他的小算盤,這就是免費送上門的立功機會啊,搞不好就能提前結束實習期。於是肖同志也不客氣,手銬直接一上,就拎著脖頸子給拎裡屋去了。
審訊室沒待十分鐘呢,肖同志就覺得自己遭遇了欺詐。
這哪裡是一強姦殺人犯啊,整個是一酒蒙子呀這是。
你說你酒品那麼差沒事兒老喝什麼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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