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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塞爾笑出聲,冰雪初融的臉上是無可奈何的淺笑:“那你說該怎麼辦?”
樊君奕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嘴裡一邊說著:“要不然,接下來的幾日,我的任何行為你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尤其是針對那位普魯士王子的。”
安塞爾推開壓在身上的樊君奕,往臥室隔壁的浴池走去:“奉勸一句,最好不要去捉弄弗里德里希。任何一丁點的玩笑行為對於他而言都如同踩了貓的尾巴。他不是一個禁得起開玩笑,也開不起玩笑的人。斯托克曾經開過他的玩笑,雖然是在他小的時候,笑著說是要挖下他的眼珠鑲在王冠上,到現在為止弗里德里希都禁止斯托克出現在城堡方圓百里的範圍之內。”
額,樊君奕汗顏,這已經不是開玩笑而是屬於恐嚇了吧。
不過由此可以看出,這位小王子也不是位好惹的主。他還是收斂些好了。又或者,他可以做些什麼,等到離開了城堡,才會起作用的法子。
這些暫時都不是緊要考慮的事情。樊君奕斂了心神,哼著愉快的小調,推開了浴室的門。
一夜無夢。
“我一直想問,”左手拂過樊君奕左胸下的槍傷,安塞爾拉過被單蓋在腰腹,注視著樊君奕調暗了床頭燈,“這道傷疤的來歷。”
“你想知道?”
“你得承認我還是有一顆好奇心的。”
望進安塞爾確實昭顯著好奇的眼神,樊君奕拉過他的手:“你的好奇心要是往下移動幾十厘米,我會更加有解釋的慾望的。”
聞言,安塞爾抽回被握住的手,越過樊君奕,無動於衷的熄滅了檯燈。
過了半晌,黑暗中,一道低沉的聲音靜靜的響起在安塞爾的耳畔。平鋪直敘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所講述的,也不過是早已就塵封了的記憶。
“最一開始,我並不是蒼門的人。”樊君奕睜著眼睛,一手手背搭在額頭,靜靜的出神的盯著床簾,搜尋著記憶裡最深處的秘密,“我是唐家從小一手培養起來的暗殺者之一。十八歲成年的最後一次考核,我故意失手,為了尋得一絲脫離禁錮的機會。因為考核一旦成功,就意味著一輩子都要踏進唐家這座牢籠,雖生不是唐家的人,死也只能是為唐家賣命效力的鬼。這道傷疤就是那次留下的,這道幾乎要了我的命的傷口,卻未能帶給我一線生機。拖著失血過多的身體匆忙逃亡的我被有事在外的蒼飛撞見,他見我有趣,一時心血來潮,便扣押了我,要我為他賣命,否則就將我假死失蹤的資訊透露給唐家的人。
雖然我這樣的一個小角色在唐家當家的眼裡算不得什麼,唐家卻不會讓與自己有關聯的哪怕一縷孤魂遊蕩在唐家的勢力範圍之外。比起拓展勢力,他們更擅長的是控制以及為己所用。迫於無奈,我只能選擇為蒼飛賣命。至少在蒼門,我能離所謂的自由再更近一些,哪怕只是些微。”
一條手臂橫亙在他的胸前,樊君奕偏過頭去。
黑暗之中,安塞爾閉著眼,面色平靜如水:“沒有人能夠剝奪你的自由。”就連我都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
今後,由我來守衛,你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放開你雙手的武器,拋棄你背後的歷史
☆、獵殺與狩愛
樊君奕跟在步伐匆匆的安塞爾的身後,望見不遠處站在弗里德里希身側面無表情的緣之,微微皺起了眉。緣之本應待在舒曼醫院療養,此時出現在這裡,是醫院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就在樊君奕陷入思考的時候,安塞爾點頭示意緣之過來,回過頭對舉步離開將空間留給三人的弗里德里希說了句:“多謝。”
看到樊君奕關上房間的門,安塞爾收回目光轉向垂首站立在一旁的緣之:“說吧,什麼事情。”
“Ryn的醫療小隊的直升機被扣押在了非洲東北部。”
“應該不只是這樣而已吧,”安塞爾坐在椅上,身體前傾,“Ryn遇到過的情況比這嚴峻的也不是沒有,舒曼自己會處理這件事情的,不會特地讓你過來一趟告訴我。”
緣之沒有多費口舌:“卡洛斯將軍也在那架飛機上。”
聽到這話,樊君奕稍稍提起了些注意,他走到安塞爾坐著的椅子的一側,斜坐在扶手上。
安塞爾往旁邊靠了靠,手肘支在另一側:“那就讓他自己解決好了。”
緣之的嘴角抽了抽,斯托克,安塞爾,卡洛斯兄弟二位,一個比一個讓人“佩服”。
樊君奕在旁觀摩著緣之的臉色,不忘調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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