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鏈子給鬆了。那畜生站起來比我還高,牙齒像剃刀一樣鋒利,幸虧我跑得快。
這裡沒有,會去哪裡呢?我忽然想起劉剋剋說他們倆常去水庫釣魚,還經常到梧桐山燒烤,不會投水自盡或者跳崖吧!
我立即駕車上了沿河路,向水庫方向狂奔。等到了那裡才意識到這麼大個水庫,要找倆人有多困難。沿水庫邊上彎彎曲曲的公路開了大約五分鐘後,遇到一個崗亭和攔車的道閘。我搖下車窗反覆同他解釋人命關天,工作人員就是不讓我進去。我急得跳腳,只差沒給他跪下磕頭了,可人家說上頭有規定的,我一家老小每天等米下鍋,您就別為難我這打工仔了。
無奈之下只好給蓮蓉包打電話,希望她那裡有好訊息。可惜蓮蓉包說警察告訴她人口失蹤四十八小時後才會受理報案,而劉剋剋和BB彈的手機都在老屋三樓,根本就沒帶出門,聯絡不上。
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一急,眼眶忍不住就紅了。那工作人員見我不像是來胡鬧的,心一軟,答應把這事彙報給領導。
對方在電話裡回答說非工作人員不得放行是規定,我的情況他雖然很同情可還是不能因此就通融我,水庫四周有人負責巡視,到目前為止沒發現有人擅入,他會通知下去,要巡視人員謹防有人落水。
這一番官樣文章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而我也只能寄希望於水庫每個工作人員真的都盡忠職守,於是頗為無奈地謝過了他,又連忙驅車趕往梧桐山。
梧桐山主峰海拔943。7米,面積有31。82平方公里,要找人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我在山腳下遠遠望見一群揹包客,男女老少都有。我趕緊跳下車,追上前把事一說,請求他們幫助。
領頭的那人脫下遮陽帽扇了扇,說:“寶生,是你啊!”
“杜Sir?杜Sir你幫幫我,我朋友可能出事了。”杜Sir是我的病人之一,在香港警署擔任高階警督,這次和他的同事們相約一起來梧桐山遊山玩水。
他問:“寶生,你的朋友以前曾經自殺過嗎?出事前有沒有反常的行為?”
“沒有。一直都是好好的,早上起來吃早飯時還高高興興地一口氣吃了三個包子……”我說了一半就哽咽了。該死的長毛怪,你不是一直說喜歡吃我做的雜糧包嗎,我特地做了你又不吃,就算真的不想活要去重新投胎,也等吃完了包子再走,好歹是個飽死鬼。
杜Sir安慰我說:“寶生,你彆著急,以我的經驗判斷你那兩個朋友現在應該還沒事。經常有人因為一時想不開就要自殺,可自殺需要很大的勇氣,所以第一次產生自殺意圖的人,到了最後有百分之九十六會放棄。”
“真的?”百分之九十六的比率聽上去似乎安全係數還蠻高呢,我不由充滿了希望。
“是啊,所以你別太擔心了。”杜Sir拍拍我的肩膀繼續說,“我們待會兒要上山,一路上會替你留意的,另外我在深圳野外活動社和香港探險團的朋友今天都有帶隊入山,我會打電話給他們,請他們一起幫忙找找你朋友。”
“謝謝,謝謝!”杜Sir的話可比方才那位水庫領導靠譜多了,我連忙鞠躬作揖,向所有人表示感謝。大家紛紛安慰我,說一定沒事的。唉,這兩個傢伙真要是沒事的話,我一定給城隍老爺供豬頭上高香。
“寶生,你別一個人待在這裡,山腳下經常發生搶劫案的,回去等我的訊息吧。”杜Sir真是個好人,臨行前還不忘囑咐我一句。可我現在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哪裡肯就此放棄。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我在焦慮不安中煎熬著,多虧杜Sir後來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他一共發動到三十四個人進山尋找劉剋剋和BB彈,這讓我多少得到了些安慰。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繼續在流逝。筋疲力盡的我抱頭蹲在路邊,不停地祈禱,你們千萬不要輕生啊!
忽然,一陣摩托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我連忙抬頭,發現兩輛沒有牌照的舊機車一左一右,似乎想包夾我。車手戴深色頭盔,看不清面目,手中各自拽著一根長長的鐵鏈條。
不好,劫匪!我想起杜Sir的警告,急中生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向空中一拋,然後趕緊拔腿就往老甲殼蟲跑。對方先是愣了一下,等發現地上都是一些面額不大的小錢時才來追我。
要不是因為最近一直在練跑步,而且老甲殼蟲離我又不太遠的話,我一定會被他們追上的。當我拉開車門,一頭衝進去時,其中一個人的鐵鏈子也到了,鏜啷啷一聲抽在我的小腿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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