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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那就洗澡睡覺,聽著沒?”我哪能那麼早睡覺,於是,出門溜達去了。
想不到,大爸就在去小爸髮廊的天橋下被車撞了,撞在後腦勺上,沒有血流,露出白色的顱骨,當場昏倒在地。而他手裡的飯盒倒是被車軋的兩頭翻翹,飯菜灑滿一地。肇事司機見黑燈瞎火,四周無人,又見大爸不省人事,嚇得趕緊上車加大油門逃了。但有一個過路學生急中生智暗暗記下了那車的車牌號,又通知了當地警察和醫生。於是,路過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訊息不脛而走。繼而傳到了小爸髮廊裡。小爸聽後,心跳不止,黑雲籠罩,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迅速閉店,跟著看熱鬧的人去了。到了那裡,大爸已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但地上那灰土土的飯粒及壓扁的飯盒讓小爸觸目驚心。頓時,不知哪裡來的酸水衝進他的鼻裡,當場,撕心裂肺,痛哭悲鳴,好不傷心!那個學生把肇事逃跑的車牌號記在了一張小紙上,他見小爸哭得那麼厲害,不用問肯定是受害者的家屬,於是上來要把那張小紙條給他,先問他:“你是他的弟弟?哥哥?”小爸哭道:“他是我男朋友!”那學生愣了半天,方才把那張紙條塞給他,轉身去了。
第四十三節
當我趕到醫院,只見小爸守候在病床上的大爸,搓手焐腳,噓寒問暖,看來沒有大礙,我那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但是,我沒有走進去,站在門口遠望著他倆,內心微酸,百感交集,還有一點醋意。因為我感覺到了那兩個男人的心緊緊纏繞在了一起,不容他人插進去。此刻,任何人都是多餘的,包括我!
出院那天,我把小爸叫了出來,說是有話要對他說。這個男人不讓我討厭,但當我知道他是同性戀且愛的人是我繼父的時候,我就有說不出的彆扭。我沒有看他,在他面前像個小大人似的,低聲地喊了一聲:“媽媽……”話音沒落,那小爸蹌踉倒退好幾步就差栽倒,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我,不可思議地質問道:“你喊我什麼?”我無辜地望著他,鄭重其事地重複一次。
小爸氣得青筋暴露,咬牙切齒,強壓怒火:“我要不是看在東帝汶的面子上,我現在很想暴捶你一頓!”原來他以為我在取笑他,遂急忙解釋道:“媽媽……”小爸見我還在直呼他為“媽媽”,氣得七竅生煙,因他不敢打罵於我,一時得不到發洩竟氣得哭了出來,遂急忙轉身扶牆不再看我。
我也急得哭了,因道:“柏林叔叔,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一直不想做我的‘媽媽?’不想做我爸爸的‘女人’嗎?”那時,我真得還很小,不明白人事,當時我一心只想成全他倆,想不到他竟然大發雷霆,我很是不解,也是一肚子委屈。
那小爸聽著我口口聲聲形容他為“媽媽”和“女人”,句句都撕開了他的痛處,氣得他想死的心都有。就在這尷尬無奈之際,大爸不知什麼時候趕來,好像他早已預料到會發生這樣情況,見小爸一旁啜泣,又看我若無其事,終於蹙起眉毛,質問我:“你把柏林叔叔怎樣了?”我看他那兇樣,只怕他打我,急忙解釋道:“我想接柏林叔叔回家!只有柏林叔叔回家了,爸爸你才真正高興,從此以後也不用跑東跑西了,但是,如果我不改口叫他‘媽媽’的話,那他就不能和我們永遠在一起了!”
這話一出,小爸突然轉過身就抱住了我,把我擁得緊緊的,比剛才哭得更加悲痛了,一面道:“安哥拉。我終於知道你爸爸為什麼這麼疼你了!”大爸站在一旁只顧擦拭眼角的淚水,也插了一句:“兒子,柏林叔叔不喜歡‘媽媽’這個稱呼,你就叫個他喜歡的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他剛才為什麼會生氣。我心念一轉,忽然想起一個好詞兒來,說道:“柏林叔叔,從此以後我就叫爸爸為‘大爸爸’,就叫你‘小爸爸’怎樣?”那小爸聽後,眼睛發亮,朝大爸掃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應允了。
於是,我忙著討好地喊了一聲:“小爸爸,咱回家吧!”小爸再次淚湧不止,捧著我的臉蛋,深深地看著我,道:“安哥拉,這一聲‘小爸爸’等得我好辛苦呀!”那真摯的眼神把我感動了,我哭了。因為只有我知道,這話不假,確實好辛苦!
關於這次車禍,因小爸知道那個肇事司機的車牌號,準備透過渠道起訴那個挨千刀的,叫他賠償一切損失。但大爸放棄了,說是息事寧人。小爸和我迷惑不解,認為大爸這個“息事寧人”太過牽強。但見他立場堅定,誰也無法,也只好任他去了。
第五章(下部)
第四十四節
話說那小爸帶著我到街上顯擺,大爸忍不住了便破口大罵:“你有完沒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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