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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凱把眼淚忍回去,紅著兩眼說沒事,我肯定是想多了。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湯午俠以為他誤會了自己跟嶽洋的關係,忙不迭地澄清:“我跟嶽洋是朋友,普通朋友,他可是一,純一,我跟他不可能的知道吧。”
圈子裡誰不知道他原來是點五的。許文凱沒心情跟這個缺心眼科普,勉強冷靜下來反省自己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根本找不到頭緒。
他從來不知道嶽洋心裡在想什麼。
許文凱的傷心轉成了憤怒,完全沒聽見湯午俠幫忙提行李的建議,一口氣把沉甸甸的旅行箱提到七樓,大腳踹開門跟同宿舍的人說我帶特產回來了。
宿舍人嗷嗷地嚎,湯午俠也跟著去搶箱子裡的扒雞,被其中一個一把搶回去:“你誰啊?”
“我是歌手。”湯午俠說,“我是許文凱的偶像。”
“不好意思,本間精神病院病床已滿。這人哪蹦出來的啊,小六子?”
“我上選修課認識的,腦子不好。”許文凱踢了蹲在地上的湯午俠一腳,“你以為你是誰啊?出去。”
“哎你們這群暴力團伙!”湯午俠沒蹲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是著名歌手湯姆!你們別逼我唱死了都要愛!”
宿舍人笑了:“我還傑瑞呢。許文凱你怎麼認識了這麼個娘娘腔?”
這話可把湯午俠的好脾氣炸飛了,他最不能容忍被說長得女氣,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放在一邊就要扒軍大衣跟人幹架,許文凱說你敢動手我就把你吉他砸爛,他就又慫回去了。
等許文凱把其他東西放進置物櫃整理好,湯午俠正跟宿舍人稱兄道弟著胡吃海塞。
“你們吃著,我回家了。”許文凱說。
“哦。”宿舍人裡剩下的五個人一邊埋頭吃著一邊揮手。
“哥兒幾個回見,我跟著他吃更好的去了。”
宿舍人說湯午俠你就是個神經病。
湯午俠不出聲地跟著許文凱走出宿舍樓,看到他停下腳步也跟著站住。
許文凱轉身看著他,用鼻子哼出一口氣:“湯午俠,你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千萬記住別提嶽洋,我告訴他們我住在堂哥家,也別提酒吧,什麼也別提。”
“放心吧,我不傻。”湯午俠難得正經,露出個尷尬的笑容,“那個,嶽洋剛才說的那句話肯定是開玩笑,你們可別因為我嘴賤吵架啊。”他歪了歪脖子,“你剛才一哭我就……”
“我沒哭。”
“哦……那就好。”
“我先走了。”
“你們別吵架。”湯午俠又叮囑一句。
“不關你事。”
許文凱上車時嶽洋正跟人在電話裡談工作的事,他猛地意識到這天雖然是元宵節但卻也是週一,正常來說不放假,立刻為打擾了嶽洋的工作而感到不安,皺著眉頭不知所措。
嶽洋結束通話電話,像平常一樣關照他把安全帶繫好。
“我很想你。”許文凱看著他,把剛才醞釀了一路的吵架臺詞拋諸腦後。
他笑了笑:“小孩子。”
其實許文凱還想問:你想我嗎?卻終究沒有開口。
嶽洋在一家餐廳訂好了桌,菜也早就點了,都是許文凱愛吃的東西。
“下午不用陪我,回去工作吧。”
嶽洋笑著垂下眼睛,撫額的手舉到一半又放回桌上:“已經請假了,吃完我們回家。”
兩人一進家門,許文凱就轉身緊緊抱住嶽洋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他一句話也不想說,同樣也一句話都不想聽。他滿腦子都是最壞的想法,揮之不去。
“文凱,”嶽洋任他抱了一會兒,握住他的肩膀推開,“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許文凱看著嶽洋的眼睛,希望他像平常一樣笑笑然後說“別胡思亂想”,但嶽洋只是皺起眉頭做出個類似於微笑的表情,攬著他的肩膀走向沙發。
“能給我一根菸嗎?”許文凱剛笑了一下眼淚就滾落下來,立刻用手背擦掉,把茶几上一整包抽紙都拿過來放在腿上彎下腰去,“我要哭,你別介意。”
“哭吧,但是別碰煙。”嶽洋在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背,“我這些年一直在幹一件蠢事,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
“嗯……”許文凱用抽紙捂住鼻子,眼淚唰唰往下掉,他很早以前做過分手的準備,而這一刻卻偏偏發生在他已經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時間,他除了哭居然想不到還能做什麼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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