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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隱含的渴望如網般捕捉住我。
「算了,我剛才是亂說的,你去忙你的吧。」
他垂下頭,大手下意識的插進發中,不經意帶出幾綹掩蓋不住的銀光。
「我不忙。」
他房間內沒有椅子,我就坐在床側,眼睛徘徊在自己的鞋尖和地面。
「……」
過了好一會,他才艱難的說:「我破產了。」
「嗯。」
我知道,兩年前他就宣佈破產,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
他咳嗽了兩聲。
「我是二度破產了,這下沒有一間銀行願意借貸,連地下錢莊都不會借錢給我了。」
「怎麼會?」
我對他的事情並不關心,只是敷衍的響應一句。
「本來兩年前公司破產時,我還有些積蓄,如果小心經營,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樣揮霍,但不作工到老都能像小康之家的過下去。我給謙彥那筆錢,其實是在公司破產前抽出來的。」
難怪他那麼大方,原來不是自己的錢。我暗哼了一聲。
「其實送謙彥出國時,我已經完全死心了。」他苦笑的看向我,「之後我又交了幾個情人,不過都不能長久,直到我遇到了他。他跟謙彥驚人的相似,對我也很有意思。我和他交往了六個多月,最後卻被他甩了。」
活該。我暗罵了一句。
「他走的時候捲走了我所剩無幾的存款,還有我為他買的車和公寓都被他轉售了。我還不知情,直到我的信用卡公司給我打電話說我的銀行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們匯款了,我才發現我的存款都被他冒用我的名義取走了。」
他長吁了一口氣,懊惱的說:「我找了很久才從他一箇舊朋友那裡知道,他就這樣一個人,到處找金主,直到把別人蛀幹了就立刻消失,往往被騙的人連報警都不敢,因為他找的一些事業上剛剛有成就,或是有些錢但沒有什麼勢力的男人下手。我最近查到他現在在你工作那邊出現了幾次,我想看看是不是能捉住他。」
我無力的嗯了一聲。這人怎麼這麼天真?就算捉到了人又怎麼樣?能把錢打回來?而且他敢這麼到處行騙,一定有他的門路,就算報警了恐怕真正倒黴的還是報警的人。在酒吧街打工兩年,又在趙裕岷的薰陶下,對這些偷摸拐騙的事情我早有了解。
酒吧街尾有家店開張了不到兩個月的關門大吉了。原因是他們一位小姐差點被客人強暴,當場捉住了報警,結果不了了之,店主還被責備開門做生意還扮什麼純情。後來知情人說,那個客人是什什麼大老闆的兒子,人家老爸一說話,死馬都能跳起來踢人。
即使是在『無月夜』也曾有人在酒吧裡行騙,被趙裕岷當場捉住,剁了兩根手指扔了出去,放話說誰敢在他的地方行騙就是跟他過不去。當然,剩下的話不必說明,跟他作對就是跟他趙家做對,趙家做什麼買賣那條街上的人都心裡有數,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進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老實說,我沒想到你會在那種地方作工,我剛剛開始還認不出你來。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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