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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還有點燒。”我將口腔表在臺燈下照了兩遍以免看錯。照顧人的事情從來就不擅長,所以偶爾的一次才更要確保無誤。
他似乎累了,側著身看向我,溫和的眼神溼噠噠的。
“我走了。”我說。“明天還要趕片場。”忙了一天到這時才發現自己渾身痠痛,恨不得一頭栽下來就睡,腳腕處的擦傷也不失時機地作痛。
“陪陪我。”他把臉埋在毯子下,小聲地嘀咕,“不行麼?”床頭燈暗黃的光柔和地灑在他臉上,堪稱精緻的臉因而更加柔美。
“你沒有別的朋友了嗎?”我嘆了口氣。
“沒有。”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蜷縮成一團的他看上去就像個孩子。
我竟不再說什麼,暗示著自己實在是很累了,馬上就能倒頭睡下倒也不壞,想其他多餘的事做什麼呢!
也許是長期漂泊在外的經歷,睡在哪裡,和誰睡,如果媒體允許的話,對我來說都是沒大差別的事。何況常年的失眠早就折磨得我焦頭爛額,而那個晚上熟睡到天亮的美好體驗此刻回想起來更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你會來。”關了燈,他的身體湊近了一點,將毛毯分了一半過來。
“被你騙了。”我打哈欠,上下眼皮已經開始了激烈的打架。
“我手機忘在了吧檯,那個時候真的覺得快死了,後來想起你留下手機號碼的紙條還在抽屜裡,就想試試看。”他輕輕地說。
我嘆了口氣,隨口而出,“哪個女人這麼變態,把你弄成這樣……”
他沉默了很久,就當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忽然輕輕地說了聲什麼,我卻再也沒力氣聽清了。
不久,我開始做夢。
……
我離開的時候景行還在睡,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溫和如初。我低聲在他耳邊說“我走了。”
他“唔”了一聲,翻了個身,發出滿足的鼾聲。
……
我沒有想到我所做的事情會給景行和自己帶來那麼多的麻煩。我以為最多也只是被人拍到我抱著一個男子從酒吧跑出來的照片。
可是當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後,我的噩夢降臨了。
閃光燈“噼噼啪啪”像放鞭炮似的炸的我滿頭包,令我無處躲藏。
“墨起,你能解釋一下今早為什麼會從這裡走出來嗎?樓上是你什麼人?”記者甲奮力將話筒塞到我嘴前。
“有訊息稱昨晚您在這兒過夜,這兒住的是您的戀人嗎?她叫什麼名字呢?”另一個話筒也不失時機地塞過來。
“墨起會是同性戀嗎?據房東透露昨晚您曾揹著一個男人上樓是真的嗎?”
我的心簡直沉到了谷底,卻還是勉強地笑說,“對不起,趕時間。那個是我的普通朋友,請大家不要多慮。”
車子開出兩公里外,天空開始飄起雨來。
………………
第五章
(九)
我甩掉那些人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景行打電話。手機響了五、六聲都沒人接,正當我焦躁地打算重新再撥號碼的時候,他接了。背景音很安靜,我稍稍舒了口氣。
“喂?”他的聲音,慵懶而溫暖,讓人想起冬天曬太陽的某類貓科動物。
“是我,墨起。你、沒事吧?”我頓了頓說。
“為什麼這麼問?”他的聲音吃驚中帶著淡淡的喜悅,“你在關心我麼?”
“呃……”我臉一熱,“關心”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我聽著總有股彆扭的感覺,“我們的事情被發現了,今天下樓我被記者抓了個現行,我只是擔心他們會來找你麻煩……”
“我們的事情?”他似乎來了興趣。我簡直能想象出電話那頭他孩子般狡黠的笑,“我們的什麼事情?”
“別鬧了,”我囧的不行,“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你自己在家裡好好養病,冰箱裡還有些麵條和雞蛋……”我越說越沒底氣,總覺得像是在丈夫關心妻子記得吃飯似的。
我感到話筒的那一頭,他無聲地笑了,“我記得了。”他微笑著說。平淡到家的語言,聽起來卻讓當時焦慮的我頓時安心起來。我只匆忙地掛掉電話。
(十)
該來的事情逃不掉。那天的麻煩果然一波接著一波。我剛踏進片場,就感到一股說不清楚的詭異感窒息般壓向我。工作人員們不是拿發現新大陸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就是躲瘟疫似地遠遠逃開。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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