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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辰辰結束了電話,就再也沒了繼續笑鬧的心情。可是大廳中還有很多賓客等著他,大家都是帶著祝福而來,誰也不知道B&D的前總經理病逝的訊息。
他用力的拍拍臉,振作精神,再在人前出現的時候已經重新帶上了興奮愉悅的笑容。歐陽辰辰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不對著鏡頭,也能將演技發揮到淋漓盡致。
畢少良不在他的身邊,歐陽辰辰喝酒時就不敢太過放肆,怕自己喝多了撒酒瘋導致場面失控。
這次的派對上年輕人較多,因此後半場鬧起來,歐陽辰辰便跟著大家一起瘋玩了一個晚上,接近午夜才將最後一批賓客送走。
B&D的保安為歐陽辰辰叫了車,司機就按照地址開過去。歐陽辰辰微醺的坐在車裡沉默著,喧鬧過後什麼都沒有留下的感覺更加空虛。
“師傅,能不能載我去個地方?”歐陽辰辰突然道,司機就按照歐陽辰辰的吩咐開向北部的老城區。
歐陽辰辰讓司機在距離畢宅還有一個路口的地方停了車,一個人獨自向前走去。
畢家的院子內燈火通明,是幽暗的空間內唯一的明亮,像是連線鬼界的通道。院前停著一些高階轎車,偶爾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進進出出。
歐陽辰辰壓低帽簷像個小賊似的在院外不遠處徘徊,卻始終沒有想好以什麼身份走進去。
自從加入B&D,歐陽辰辰已經很久沒有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在路邊閒逛了,這時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對這種無所事事的自由反而有點留戀。
他也感覺不到疲倦,就找了個牆角蹲著,下意識裡覺得這樣就是在陪伴著畢少良一樣。
直到天色大亮,歐陽辰辰才在這安靜的街道上變得顯眼起來。畢家門口已經送來了各式花圈,掛了輓聯,院門大開著像是要開始接待前來追悼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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