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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我又讓爸爸媽媽擔心了,我覺得自己好幼稚……”
“韓先生,你這次不許走,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韓先生,你以後別這樣了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
韓殷坐在病床前用雙手握住蘇辰溪沒有受傷的右手,將臉貼上去,彷彿這樣就能給予對方力量。
沒有人知道韓殷有多後悔。
冷漠,執拗,不近人情,脾氣暴躁,恃才傲物,在遇見蘇辰溪以前他根本就不覺得這些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性格是缺點。
他有錢,有才,還有韓家做背景,即使他是個殺人犯,變態狂,奸|淫|婦女的渣滓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舔著臉巴結他。
他從來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誰都阻攔不了,誰的勸都不聽。別人怎麼想他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生死與他無關,什麼愛心,善心這類的東西別指望能在他身上找到。
就因為這樣,他錯過了解救蘇辰溪的最佳時機。
他明明早就路過了那條偏僻的小巷,卻因為天性冷漠不想理會這些腌臢事選擇視而不見。要不是因為找不到蘇辰溪而原路返回時晃眼看見了跌落在地的屬於蘇辰溪的手錶……
看著漸漸睡熟不再撒嬌的蘇辰溪,韓殷將自己的臉埋在蘇辰溪的手心,溫熱的液體緩緩順著手心的紋理流到潔白的被單上。
明明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明明知道失去理智的時候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危險,明明已經傷害過對方一次卻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能靠意志擊敗幻覺……
聽到薛燦說蘇辰溪的左手半數神經被切斷,如果手術不順利,後期恢復不好很可能會導致習慣性痙攣,肌無力,甚至再也舉不起任何東西的時候,他心裡的痛苦不比當初聽到母親被繼母害死的訊息少。
這麼好的孩子,自己怎麼忍心再傷害呢……
*
薛采采從蘇辰溪的單人病房出來就腳步匆匆直奔院長辦公室,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蘇辰溪的具體治療情況。
薛家開的會仙私人醫院分佈在瓷國的各大一線城市,無論是資金的雄厚程度還是各方面的醫療技術都是全國頂尖的。
當時蘇辰溪被送往最近的醫院做完最簡單的止血處理就被及時趕來的會仙私人醫院的救護車載回了會仙。有了韓家這層關係,替蘇辰溪動手術的外科醫生都是些院裡資深很深的老專家,想來傷勢應該是不會有大礙的。
蘇辰溪被載回會仙不久,被韓殷打傷的幾個小混混也後腳就被抬進了手術室進行救治,對於這些常年在社會底層混的小混混來說,能進到這家醫療水平全國首屈一指的醫院,簡直是莫大的榮耀……
薛采采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才敲了兩下,門就從裡面開啟了,竟然是韓殷的助理劉澤。
“薛小姐請進吧,薛院長在。”
跟薛采采打過招呼後,劉澤才關好門離開。
“小叔叔,劉澤找你幹嘛啊?”薛采采大大咧咧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隨口問道。
“嗯?當然是幹壞事。”薛燦頭也不抬的說道。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他那支從Ma’L定製的鑲了一排紅鑽的騷包鋼筆專心致志的在長得極其嚴肅的會仙醫院專用信箋紙上——畫漫畫。
本來薛采采還滿心以為劉澤來找薛燦是為了瞭解蘇辰溪的傷情,但現下她聽到自家小叔用這種壞壞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八卦的雷達立馬檢測到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幹什麼壞事?說嘛說嘛,我不告訴別人。”薛采采撲到辦公桌前從薛燦手中搶走他最寶貝的那支騷包鋼筆威脅道:“你不跟我說這支筆我就沒收了喲~”
“唉薛大姐你雖然叫我小叔,可是你也比我小不了幾歲,都二十七的剩鬥士了好嘛,別這麼幼稚,鋼筆還給我,別摔著我家寶貝兒……”薛燦看起來懶懶散散,事實上靈活得很,趁薛采采一分神就把他家寶貝兒搶了回來。
“小叔,你怎麼可以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爸!除非你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密謀什麼!”
“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嘛,其實就是討論了一下怎樣幫你經常掛在嘴邊的小溪弟弟討回公道而已……”
“咦?討回公道?求細節!”
“噓,別來煩我,這不是還沒討論出結果嗎,話說你來這找我是想幹嘛?”
“對哦,我是想了解一下小溪的傷勢……”
……
不過兩句話就被轉移了話題,薛采采VS薛燦,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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